弄得现在他想等伤好後拧断赵云齐的脖子也似乎不大可能了。
“所以我抱著你,等你身体暖和之後才去打了一只兔子来。”赵云齐说著,腾出一只手将烤好的兔子拿过来,递到原随风眼下:“小原你尝尝?”
“你会做东西?”原随风疑惑地看著赵云齐试探著,在那个烤得松huáng发烫的野兔上面撕下一小块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原随风嘴边。
不待原随风反应过来,赵云齐自个儿倒先发现不慎粘在兔子上面的一根长长的蹈糙,立刻不好意思地笑著使劲挥动手臂将那根糙甩掉,生恐原随风嫌弃不洁因为不食。
“璃儿…他教…过我烤…烤东西吃,这…这个,不,不脏!”
赵云齐见原随风盯著那块兔ròu出神,有些紧张地解释。
赵云齐在那里正结结巴巴说著,却见原随风打算举手却使不出力,赵云齐连忙将手中之ròu小心喂进原随风嘴里。
看著怀中人终於什麽也不说乖乖吃下他做的东西,登时一张脸上喜不自胜、也跟著手舞足蹈起来,比他自己吃了ròu还高兴。
原随风故意板著脸,冷眼瞧著赵云齐一个人在那里摇头晃脑、欢欣雀跃,当下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这时才发觉:不知为何,这个‘脏’字如今听在原随风耳里似乎尤其刺耳──
若然不是身体乏力懒得说话,他定会再斥责赵云齐不许在他面前说到这个字儿!
32-33
赵云齐只能勉qiáng将食物烤熟,那只兔子全无盐味,原随风吃得几口恢复点力气当即推开赵云齐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一刻功夫之後,他总算可以行走正常,只是一身傲然武学暂且因毒而被牵制不得正常发挥。
“小原你这麽快就好啦?”
赵云齐先是好一阵儿高兴,但瞬间又哭丧著脸来闷闷不乐。
“你怎麽了?”
原随风这回死里逃生,心qíng难得的好,见到这白痴如此一副不痛快的模样,居然破开荒主动关注起对方的qíng绪来。
“如果小原你好了,就不让我抱抱、亲亲了。”
赵云齐拨拉著一根长长的树枝,在火堆里掏来掏去,满心不乐地说道。
“这,这麽说,你刚才在我晕过去的时候又……又…亲过我?”
原随风捏著双拳,若然不是一眼看著赵云齐衣上的污渍,寻思那或许是他之前在马上吐出的痕迹,只怕又是一记拳头对著赵云齐揍下。
“反正小原你以後也是我媳妇儿,以前又不是没亲过,我亲亲怎麽啦?不可以麽?”
似乎这声音还很委屈?
原随风忍下气来,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快去找件衣服将你这身破烂衣物换了。”
“噢。”
赵云齐应了一声,他对於原随风的话倒是一向有如圣旨般照做,只是这荒效野外的却全然不知从何找起。
因为他们放著银俩与衣物的包袱是另一匹马。之前从血鹰门前突围的时候赵云齐所骑上的偏偏却是另一匹,这下子两人的生计都似乎没有了著落。
只不过想到突围,原随风终是醉心武学之人,实在好奇赵云齐鼓起内息时那刀枪不入的功夫。
他知道问这白痴也是白费唇舌,所以忍不住伸手捏捏赵云齐的手臂,扣住他脉门并推拿他四脚各紧要关节处,想从中探出些端倪来。
然而除了可以知道赵云齐身上有时会莫明其妙涌现无尽的内力、弄得赵云齐越来越犯迷糊还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之外,原随风找不到任何线索。
“小原,我们再亲亲!”
赵云齐突然伸臂结结实实搂住原随风,将他扑倒在地像只狗儿般一口咬在原随风唇上。
不一会就将原随风单薄的嘴唇弄得红肿起来,而且上面还沾上了粘粘的唾沫。
“唔……”
原随风本能地想使劲甩开赵云齐,但他此刻的身体qíng况的确不能轻易挣脱。
恍惚间他觉得赵云齐滑滑的舌头在他唇上舔来舔去、牙齿也不老实地左右啃噬,一时心中恨极,张嘴用尽剩余的力气在赵云齐唇上回咬一口。
而此刻赵云齐的身体并没有如同在血鹰门时那般刀枪不入,经原随风这一咬之痛加之用巧力拿住关节的原因,居然他高大的身子也被原随风顺势推开。
原随风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有如此láng狈的一天,就算以前赵云齐对他的那几记亲吻,不是印在脸上就是额上,他还勉qiáng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