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个白痴可是存心看他此时没有内息仗著一身蛮力胡来。
原随风素来心高气傲,不管是与人过招还是感qíng出击向来都是位於主动一方,莫说此刻他原随风压根儿没有瞧得上赵云齐这样的呆子,就算是个智力正常的人,只怕这样轻薄於他,早让他碎尸万断了。
习惯xing地去摸剑,却发觉那柄剑早已斜斜cha在赵云齐的腰带上。
原随风愤然用衣袖抹去嘴上的水迹,将他的飞星剑拿回来,但气得狠了牵动丹田中被压制的毒,竟然拿捏不稳,飞星剑就掉在了地面上。
赵云齐张大嘴巴吸著外面的空气来缓解疼痛,一面憨厚地笑著替原随风拾起剑来,塞在对方手里,还体贴地把著原随风的五指合拢握稳那剑。
真是的,这白痴不知道自己刚才拨剑是为了刺他吗?
居然还这般大方地帮助别人来杀他?
原随风有些泄气地垂下头,感到盖在他掌上的那只大手异常温暖,一时间也舍不得甩开。
不过面对以前避之不及的赵云齐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刚刚动了杀机之後?
原随风自己也不觉微怔──
他不喜旁人接近的习惯为何被赵云齐打破?
当即反shexing地向身边人看过去。
赵云齐的舌头被他狠狠咬了,尽管痛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也是蓬头垢面的,却也用两只亮闪闪的眼睛一个劲好开心地望著他、难掩其俊朗的容颜,似乎那呆呆的笑脸看在眼里也没那麽可恶了。
其实说句良心话,这个白痴不做下流事与笨蛋事的时候,那张脸看上去还挺……那个的。
“你gān嘛突然凑过来,下次不许对我做这样的事,否则……”
原随风提了提剑,才算是回过神拍开赵云齐的手掌。
但没走几步,身上力道一泄又再歪倒。
他只得暗恨那毒素厉害。
赵云齐当然眼明手快地接搂住原随风的身体,轻轻一使劲便将他横抱在双臂之间。
“可…可是姨说过,只有我老…老婆才可以摸我,而我,我…也只能亲我老婆的嘛。”
焦急的赵家大公子转动舌头,急得口齿不清地申辩,总算让原随风听明白了。
这麽说,这白痴还怪我先去摸他,所以他才亲的罗?
原随风体内此时实在没有劲儿,同时也觉得被赵云齐这般抱著走还挺舒服的,反正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人看著。
但是他仍板著脸,冷冷地再问:“你姨什麽时候教你这种事?”他知道赵云齐所说的姨定然就是赵伊璃的娘亲。
“嘿嘿,以前成亲的时候啦……”
赵云齐发觉现在舌头不那麽疼了,加上原随风乖乖让他抱著,这心中欢喜说话也畅快起来。
“这麽说,你还亲过别人?”
原随风突然间又不快起来,他觉得这种事一个傻子做出来,而且还对那麽多人……真的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没有啦,以前不是告诉过小原你的嘛!我只会亲你!”赵云齐对著原随风笑逐颜开:“好不好,小原?我们再一块去找到伊璃,然後回烟雷堡成亲让我可以天天抱抱你。”
“不好!”
原随风抬手重重敲了赵云齐的头颅一记,当作是教训,随即呶嘴示意这个高大的男人向山下走去。
“小原,你又要去哪里?”
赵云齐连忙依言行事,只是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架在一边的兔ròu,最後还是一脸痛惜地抱原随风下山了。
“先去找银子,然後再去伊璃!”
原随风当仁不让安排他们的行程,他看了看对他的话连连点头的赵云齐,心里突然烦闷起来。
以体内这种奇怪又厉害的毒来看,或许只有他师父天霜老人与拜月教主才有能力研制出解药来。
但时间上已不容他回天山救助,只是如今武功既失,此处又离拜月教的地界较为接近,虽说与这个古怪的派系从无jiāoqíng,不过只要给得起价儿,他们也理应为他解毒的罢?
因为原随风听闻,拜月教驻入中原以来曾扬言武林,如果向他们求医之人可以完成他们所要求之事,那麽不仅拜月教会倾全教之力来为伤者治伤,还会退回边垂之地永不踏进中原一步。
现下只是不知他们对求救者所提为何事,毕竟这麽些来,江湖上没有听闻拜月教真正为何人疗过伤,自然这个教派一直存於中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