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哼......”他显然不信,“你年纪不大,记xing这么差啊!玩失忆这套,在我这里不好使。告诉我,那晚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没有......”
方亦淅呼吸急促,说出两个字。
“好。”
年轻人yīn冷了脸,一拳向着亦淅的心窝子,挥过去——
方亦淅觉得胸口,好似被大石重重地擂了一下,痛得痉挛.....喉咙一热,一口血喷出......
“啊.......咳........”
随着鲜血的喷落,一阵胸闷的咳嗽,引起涕泪泗流。
这是,肺腔里也在出血不成?难受得闷痛,喘不上气了。
“别考验我的耐xing......吃亏的是你。”
年轻人狠毒的语气在耳边说着——与之相反是他的手掌,温柔地抚弄着亦淅的后背,轻轻地拍。
“说吧.....这事早晚也瞒不住。你也好受些。”
这是来软的了?
软硬兼施,好策略啊。
方亦淅,忽然觉得这场闹剧无比的可笑:有人处心积虑地安排绑架,bī问的是一个关于已经去世多年的人。仅仅是为了揭开自己的尘封多年的疮疤吗?还是单纯想要替端木灿报仇?或者,证实当年他自私,怯懦的行为?
不管是哪一种目的,眼前的这个人都不是真正的策划者。
躲在幕后的那个人,不是和自己一样胆小怕事;行着鬼鬼祟祟之举,拨弄是非;为何不敢堂堂正正的来当面诘问呢?
是谁?是谁?
埋藏了的过去,挖出来能有多大意义?
如果一定要从他嘴里知道真相,也要那个人亲自来问才行。
☆、记忆之劫(中)
“谁让你问的?谁想知道,谁亲自来。”方亦淅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问道。面上,是一层因失望而又羞愤满涨的红色,“罗修吗?他想知道,为什么不当面来问我?让他来......”
年轻人也是一脸的惊诧,料不到此人的思路会偏差到那个方向。一下子,反倒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才好。
陈至荣听了这般的质问,含意微妙地瞟了一眼伫在一旁仿如冰铸泥塑一般坚硬的罗修:那意思,简单不过,你敢进去和他当面对质吗?你敢面对他吗?面对他说出来的事实真相?
罗修的心肺就像是放于开水中,架在炉上煮那么难受,不住地翻滚,煎熬.......一门之距,没人阻拦,可他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方亦淅只想到了罗修,对于灿的事感兴趣;完全找不到第二个会为此耿耿于怀的人。再加上,过往他为了灿,而对自己施予的种种报复手段——串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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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几乎是毫无破绽的推论结果。想到这一次,很大机会是他策划的另一场jīng巧骗局,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所有的心思都白费了吗?那个口口声声说要陪着他,共赴新生活的人;转眼间,便设了一个瑰丽的陷阱?而他,傻到信以为真,不管不顾地一头栽了进去......然后,伤得体无完肤。
第几次了?是该骂自己太过愚蠢,还是该称赞人家手段高明。
报复......为了报复,全部美好的表相,皆成了卓越的心计。
除了锥心刺骨的伤恸,胸腔里奔涌的还有几次三番遭到愚弄,欺骗的愤懑。
不得不说,方亦淅与罗修之间,由一个不那么单纯的目的为开始;注定了二人很难产生坚定的信任,不带丝毫杂质的感qíng。
所以,陈至荣才有机可乘,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
本是相爱相惜的两个人,共同落入了yīn谋的泥沼:一颗真挚的心,渐渐被吞噬,埋没......丧失了原来的面目。
亦淅现在的心qíng,是受了侮rǔ,感觉失去了所有;抱着豁出去的态度。好不好也到了这个地步,横竖一条命罢了。
“让他来问我.......我会说的.......让他来!”
从来温润如玉的男子,双目赤红,配上血迹遍布的破烂衣衫;犹如一只受到伤害,仍不屈不挠的骄傲的孔雀。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年轻人,yīn冷地嘲笑道:“不想为难你都不行,怎么就不能让自己好受点儿呢........”
话音落地,拳风一扫:亦淅的身上,又挨了一计重击!
“噗!”一口血喷出来.......血沫,溅到地面,夺人眼球的刺目!连对面人的衣裳和脸颊处,也沾染了几滴血珠。
方亦淅,高吊着的身体,摇摇摆摆——似一个机械失灵的破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