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狱戒_作者:清乐渔(156)

2017-02-22 清乐渔

  罗修边是小心地拭着灿腮边挂着的泪珠,边轻吻着他的额头,眼皮都懒得动一动。
  瞥见他这般的反应,亦淅的一根神经蓦然抽紧,整个人奇迹地“唰”的一下,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他无需在费劲辩解了,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无论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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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事与他有没有关系;罗修,已经全然不在意了。
  既然多余的解释会被当成掩饰,那还不如不费那个唇舌;反正,他不会相信。自己,也可以保留仅存的一点骄傲。
  果然,真的让人讨厌了。
  到此,方亦淅百感jiāo集......怔怔忡忡地愣在那里,似一块僵掉的化石。
  神对世人说道:“我医治你所以伤害你,爱你所以惩罚你。”
  “不管今晚的事,是怎么发生的;我希望,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罗修安抚了一会儿陈灿,抬起头:目光凛厉地she向亦淅,冷冰冰地说道。语调的生硬,硌得亦淅的心脏,生疼。
  “我......”
  亦淅还想为自己说些什么——不经意,抬眼冷不丁地撞上灿的视线:哀哀yù绝的悲戚,竟逸出一缕微妙,jian滑的冷笑;像是示威,又像是嘲弄。
  他,被这一闪而过的笑打得直落谷底——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不能再自讨没趣了,只会让人更加生厌,保持沉默吧。
  灿,做到了,他斩断了罗修对自己唯一的那一点不舍,不忍。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他让自己今夜留下来的最主要的目的。
  一场qíng节离奇的宕跌大戏,做戏的,到头来恰恰是自己。
  想到这里,面上取而代之的是浮上了酸楚,淡漠的笑容。
  方亦淅这仿若是自bào自弃式的笑意,令罗修的腑脏无由来的胀痛——似乎有人攥住一颗心,拿着棍子,没轻没重地乱捅一气;说不出来的难受,刺激得眼眶酸涩。
  有什么让心qíng空落落地自由下坠——又被刻意忽略了。
  “修?......”
  陈灿转着黑黑的眼珠,拉着罗修睡衣的衣角。
  “什么?”罗修,怔怔的回神。
  灿,抿了抿唇,小声说:“我,不要一个人睡.......”
  “不会让你一个人睡了,不会啦......”
  罗修低沉的嗓音,在灿的耳边浓qíng地说道。像琴弦轻弄,像檐底风铃。
  “嗯......抱我回房吧。好累......”
  陈灿裹着被子,疲倦地窝在罗修的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安静而乖巧。
  罗修听了,如闻圣旨一般,抱紧了他,往外走去。
  亦淅木然保持着呆立的站姿,心如残垣断壁,一片瓦砾。怎样,也找不到半分挪动身体的力气。
  曾几何时,那个怀抱是属于他的。哪怕,时间短暂得可怜。
  即便那时被对方折磨得气息奄奄,为了这个怀抱的温暖,也不悔地贪恋着片刻的温存。遍体鳞伤也好,血ròu模糊也好,总还记得自己曾被温柔相待过。
  虽然有时,痛不yù生。
  “早点休息吧......”
  走出客房时,罗修对他淡淡地甩下一句。
  他们走了,离开了这个让人为难的房间,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卧室。
  是的,这里如今,他是客人。
  方亦淅,不可能再睡了。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他怎么可能还有面目,在这个房子里继续呆下去?这个时候,在这幢房子里,他就是齐天大圣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分一秒皆是煎熬。
  墙上的挂表,时针指向凌晨二点。
  秋已尽了,初冬乍临,这个季节的夜很长。不过,再过四个小时,天会蒙蒙亮起。
  方亦淅回到房间,穿好衣服。薄棉的风衣,收紧了衣领;一步一步,脚步发沉,却没有迟疑地走下楼来。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步伐再是艰难,已不见了锥心刺骨的疼。
  悄悄的来,不妨悄悄的走,便是一丝牵绊也带不走的。
  终究未能好聚好散,终究不免半嗔半怨。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最近因为台风刚过,工作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今天更得有点少,还很仓促。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等你们的留言和收藏哦。

  ☆、错乱(下)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深夜的冷风,劈头盖脸打下来,刺入到毛孔里的寒冷。
  四周,一团寂寂。惟有路灯发出清冷的光,投she到地面上,显示一束萧瑟的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