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狱戒_作者:清乐渔(170)

2017-02-22 清乐渔

  二是,他每次提及亦淅的病qíng,灿的脸色都不大好。每每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临了,也只是把亲自看望,变成了几通官样文章式的问候电话。
  他是何等聪明之人,当日之事回头冷静下来一推敲,不难发现灿背地里耍的那些小伎量。
  灿,分明是很介意他和亦淅亲近的。灿,渴望独占他的心,来得迫切、激烈;他怎会看不明白。因为明白,他才尽力做到让他安心。所做的每一件事,务求不会引起这个受过创伤的小人儿,丝毫的误会。
  不过,即便他这般努力,也不可能事事尽如人意。有些事qíng,非人力所能及,往往矫枉过正。
  比如,就他们之间亲密之事来说,他一心想在灿面前大显神威;可结果令人感到尴尬。
  罗修自诩在chuáng上,也是属于龙jīng虎猛,常胜将军的一款。年少时,与灿一起,这种不知疲倦的拼搏jīng神屡屡让对方,如受水里火里的洗礼,折腾得人家jīng疲力竭。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眠花宿柳里混过来,技术也渐纯熟。尤其是和方亦淅缠绵的时候,两个人那叫一个“契合”。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互相补偿,水□□融;频繁的鱼水之会,可是上天入地,yù--生---yù---死。
  他和方亦淅做,是发乎本能的自然而然,是心底最原始的沸腾的qíng—yù。几乎是一见到亦淅清清冷冷的英俊脸孔,一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和自己相同的薄荷味的烟糙香:便会产生压抑不了的yù望。随即,轻松抵达登峰造极的欢愉之巅!
  罗修清楚,方亦淅那副颠倒众生的身体,早已把他彻底征服了。不止如此,他还可以轻易地激活他藏匿于心底的雄xing施nüè因子。他喜欢一边品尝着亦淅肌肤上甘甜的血香,一边深入他的体内,享受着极致□□的快感。
  这种略带黑暗和bào力的心理,不敢让别人知道;方亦淅,却可以接受他。
  所以,他的身体如饥似渴地思念着方亦淅。
  惟有和亦淅的肢体jiāo缠,方能让自己得到某种程度的完美释放。
  但是,他万万没有预料到:身体的感知诚实到了蛮不讲理的地步。
  第一次和灿亲热,自己头痛yù裂,中途退场。第二次,前--戏勉qiáng进行得顺利;一进入正题,心慌意乱,满脑子全是亦淅含嗔带怨,水色迷蒙的眼眸,根本力不从心。虽进去逗留了一会儿,也是qiáng弩之末;类似于与业务员的首次见面,礼节xing的陌生拜访。
  陈灿很宽容,没有一句微词。怕他沉心,反过来倒是说了一车的宽心话来安慰他。大慨意思是说,可能两个人分开了太久,心理上还没有适应;又或是他太小心对待自己了,压制了身体上yù望的潜能等等。
  说到后来,连罗修自己都深感诧异:灿,竟能给自己chuáng上差劲的表现,找到了那么多可以让人叹服的理由。他能说什么呢?感激的同时,也暗道灿在心理学上的认知,比自己毫不逊色。
  他越是体贴,理解;罗修越觉得罪孽深重。
  他清醒地认识到一个事实:自己,尽管否认,依然是爱着方亦淅的。身体,比嘴巴说的要老实,可靠。
  陈灿,美好的初恋,一如过往不可追逝的玫瑰色时光——刻在记忆里,美得动人心魄......拉回现实中,却显苍白。这也许是先哲圣贤们,再三警告我们无需追忆过去的初衷吧。
  罗修暗自焦虑:这样的qíng况,倘再无缓解;短时期还好,长久下去势必会引起他和灿的误会。也许灿还会失望透顶,怀疑自己待他的心。
  无奈之下,病急乱投医,他网购了一些保健类的提高男xing功能的产品来吃,以求有尽善尽美的表现。
  这一日,他和灿在沙发上玩“斗地主”,玩笑厮闹中撩起了火。qíng绪来了,也顾不得许多,脱了衣裳,缠在一处。大概是连日来,偷偷吃下去的药物起到了一点作用:这次罗修很兴奋,身下的动作也要比以往激烈,持续的时间也长。
  灿,半眯着杏眼,红晕烧颊,嘴里不自主地哼吟出一段段似泣似曲的调子。很快乐,很沉醉。
  罗修使出了浑身力气,发泄出来——才发现,灿幽深的眸子,眼角挂着泪花,全身薄汗;难过地挣动在ròu—yù崩溃的边缘。他,还没有释放。
  罗修面有惭色,心生愧意和爱怜.......来不及多想,低下头,启开双唇,将灿的物件含入口中——嘴里几回翻转,吸吮,来来去去的吞进吐出;终是让灿在他的口腔深处,达到了极乐的顶峰。
  云收雨静,灿虚脱似的软在了沙发上:如一件泛着光彩的jīng致磁娃娃,单薄而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