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大哥吧?我是陈灿,常听修提起你。谢谢你这么照顾亦淅。”
谁都会被灿迷人的笑容征服,池卫也不例外。这张标致,白嫩的娃娃脸,自带着天然的亲近感。
池卫与他握手,笑得亲和力十足:“我是池卫。你太客气了。”
方亦淅连忙对池卫补充了一句:“灿是我的大学同学,我和你说起过的。他,是罗修的……另一半…….”
话说到最后一句,亦淅不自然地垂下头去…….心口,微微的热痛。
“噢?…….”池卫仰着头,发出一连串的叹声。像是赞叹,又像是开心。
“我想起来了!果然和你说的一样,俊俏帅气,花样美男啊。”
方亦淅在心里直吐舌头,这池卫一点儿不负他是生意人的出身啊;巧舌如簧的本事,令他自愧不如。随便几句话,忽悠得人一愣一愣的。亏着他无心算计着自己,要不然不得给他卖了,还得替他数钱啊。
陈灿,听着很是受用,美滋滋地低下头去。脸颊上升起的红晕,如晚霞满天,越显得他羞羞答答,可爱之极。
“池大哥,真会取笑人。我可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您哪里见过这么老的花样美男啊…….”
池卫冲着罗修飞过一个媚眼,笑问:“我说罗修,你真是深不可测啊……在哪里淘来的美人胚子?你这家伙,艳福不浅。令吾等羡慕啊。”
罗修知他玩笑,眉毛挑起,眼波平静,“你不是一样嘛,佳人在侧,一偿多年所愿,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说罢,一双剑目,定定地注视着亦淅…….亦淅,听他这话,如被荆棘刺痛了心窝;禁不住身子一抖,隔空对上他的目光:顿时,六神无主……他急急忙忙地逃开,扭过脸望着池卫,尴尬地笑了笑。
池卫,似乎也了然了他的心qíng,安抚地拍了拍他垂在身侧的手背。
亦淅方镇定了下来。
这个细小的动作,尽落入罗修的眼中:冷静,沉默的深邃里,蕴酿着火山岩浆般炙烈起伏的心绪。
“有没有兴趣,喝杯威士忌?”池卫,递过一个征询的眼神,抬着下巴问。
“好啊,我正有此意。”罗修笑着应道。他明白,这是池卫单独找他有话说,即刻会意。转过身,对着灿柔声说:“我先不陪你了,你吃点东西。我一会儿,就回来。”
罗修抚着灿的头,眼光里满泻着柔qíng…….抬首,对上亦淅些许酸楚,湿润的水色;竟生出丝丝的不忍,与牵绊。
相见,争如不见。
《十诫诗》里,说得好: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这时,池卫却做出了一个颇为大但的举动:侧过身,搂住亦淅的腰,一个轻吻帖上他的额角——似微风拂过水面,露水滚过荷尖;含qíng脉脉,无以言说。
这里可是嘉宾云集的酒会啊,是富商大贾广jiāo朋友的地方;池卫这种无所顾忌地放làng形骸的举止,不得立刻成为众人的焦点啊?说不定,还会登上八卦周刊的封面吧?!
亦淅直感到面上发烧,仿似做了贼让人当场拿住了一般的慌张。一时之间,脸涨得通红,似恼非恼,似怒非怒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也不知说什么合适。
罗修冷眼旁观,心下知道,这是池卫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一则是为了给亦淅争个面子,二则怕是为了在他面前,宣布对亦淅的所有权吧。做法有点幼稚,但很直接明了。
好在,这些所谓成功人士聚在一起,大抵三五成群,各怀心腹事;倒没几个人特别留意他们。至于,上不上报纸这种事,那只能听天由命了。亦淅再是诚惶诚恐也没用。
亦淅的反应,早在池卫的意料之中。他玩味地欣赏着他面色,短时间五彩斑斓的变化,乐的得意。
“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怕,你又怕什么?我们,先过去了。”
池卫顽皮地眨了眨眼,与他成熟的外表不相称的一股孩子气,跃然脸上。让亦淅对着他,也只能一声叹息。
看了这样一场郎qíng妾意的表演,陈灿唇角的弧度勾得又弯又翘。笑意,也是不yīn不阳。
“看起来,你们感qíng不错。”灿,见罗修他们离开,又恢复了与亦淅独处模式的不冷不热。“你的感qíng生涯,还是那么多姿多彩……”
方亦淅心里暗笑,你明明知道我的苦处,何必还出言讥讽?果真是计算机设置好的程序嘛?场景一换,自动更新啊,毫厘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