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淅的心qíng,说不清是喜悦,是激动,还是苍凉…….他曾奋不顾身,披肝沥胆追不到的东西;却在他完全放弃,不存一点念想的时候,意料之外地从天而降了…….
是幸?还是不幸?是上天好心的垂怜?抑或是命运别有居心的恶搞呢?
不管怎样,此刻:他,是在这个人心上的吧。
年久日深的渴求,痴守,苦等;总算看到了绝壁花开…….
☆、九狱(一)
“修……..”
亦淅细如蚊呐的一声轻唤,几近柔转婉约,饱含暧昧不明的qíng动欢愉。
双眼含qíng,湿润如轻蔼,朦胧得似云似雾;于无声处,煽动着诱惑的翅膀。
罗修的大脑,登时堕入一片茫茫的混沌…….yù望,如破笼而出的野shòu,冲撞着全身的血液,奔腾狂放地涌进四肢百骸——只在刹那间,便击溃了冷静自持的心防。
罗修,霍地起身,就势将亦淅压在身下:双瞳像着了火,无形地点燃了亦淅焦渴的身体。
身体,由内而外热的发烫——从罗修起伏剧烈的胸膛,传来不规律的砰砰心跳;更加的燥热难耐。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攀住了罗修的脖子,扭动着身子……..纤腰似蛇,灵活绮媚地扭转着。
只想帖近他,帖得再近一些;他的气息,他的味道,都是挽救自己脱离苦海的,灵药良方。
身下人,媚眼如丝,千姿百态地风qíng;一步步,将罗修的沉着自重bī得节节败退…….本能,战胜理智。没等到集中jīng神去深思熟虑,嘴巴已抢先攫取了对方甜美的唇…….
舌尖,钻入口腔,如调皮的jīng灵,逗弄着对方的舌头。灵巧地扫过柔软的ròu壁,牙chuáng;带着微电流的脉冲。终究,死死卷住亦淅的小舌,勾弄不休,蛮横不放;恰是一个任xing的孩童。
被攻击的亦淅,已是魂出七窍,神思不清。软塌塌地化作了一滩chūn水,任人为所yù为。唯有内心深处的渴望,是无比真切和热烈的;像洪水猛shòu,挡也挡不住地任它作威作福。
gān柴烈火,抵死相缠;高温的躯体,狂乱的痴缠,密不可分的jiāo—欢。
罗修昏头昏脑fèng隙,猛然闪过一道寒光——身上快速地打了一个冷战!仿佛是,被超过220V的电流穿过脑髓,倏地恢复了一抹还未完全消散的神智!
不对!这太不对了!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忽然变得这么qíng难自抑,这么失控了呢?
有人在搞鬼。从进到这个房子开始,身体缓慢爬升的一股子疲倦感,脑子里似有似无地晕眩;似乎,已透出yīn谋诡计的危险气味。
罗修,下力气拧着大腿内侧的嫩ròu,qiáng迫自己清醒一点,艰难地想从亦淅身上爬起来。
“亦淅……..亦淅………”罗修,疼的直抽气,还是抵挡不了头脑的昏胀,和体内乱窜的邪火。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想唤醒一派迷醉诱人之相的方亦淅:“我们,我们不对劲儿。好像…….让人下药了……..你怎么样?能听清我说什么吗?……….”
方亦淅杏眼半眯,面放桃红;衣衫半解,露出肌肤的大片chūn光,旖旎得令观者移不开目光,迷惑心智。
他难耐地摇晃着汗湿的头发,眼睫上水蒙蒙的cháo气,好像滚着露珠;流动在血管中的qiáng烈渴求,折磨得他yù---火焚身。
“修…….修……..”方亦淅唤得绵声细语,仿似huáng莺出谷;无法克制的yù望,听得罗修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
“我好奇怪…….帮我……帮我……我不行了……..”
伴随着亦淅陡然走高的一声尖叫,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糙——罗修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在转眼间灰飞湮灭…….
狂野的血液,冲入脑际,激qíng席卷了所有的感官。甚至没有人来得及去想一想明天怎么办,不去计较后果会如何。灵魂的激宕,ròu--体的享受是最实在的;简单的,原始的,身体对于身体的求索,本xing对于本xing的吸引。
他们,忘乎所以地纠缠着,大声嘶吼着,疯狂的侵占;好像下一秒,世界即将倾覆,人类随之消亡一般。
陈灿,嘴边噙着yīn冷的笑,配着眸中的莹光闪动;竟奇异地产生一幕凄厉哀惋的映象。
监控器中,上演着活色生香,火花四溅的香艳戏码。
灿,看似平静地冷冷笑着:“尽qíng享受吧………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可是你们人生最后一次狂欢…….全当作我送的一份临别大礼……..”
陈至荣很别扭地移开了眼,瞧着儿子一张布满纠结与不愉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