眦目yù裂的痛。
罗修惊异的发现,方亦淅的惨烈凄苦的受刑,和当日在度假山庄自己推门冲入眼中的qíng形,分毫不差。
方亦淅此时体无完肤的痛苦,正是他内心血迹斑驳的写照。
谁,更痛一些?
眼前这个人,即便被折磨得形销骨立,伤痕累累,也自有一种极致到蚀骨入髓的破败之美。
这种邪恶的美丽,既可以让人有视若珍宝的怜惜之qíng,也可以激发人做为动物体征本xing当中毁灭美好事物的冲动。
罗修,此时正在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蛊惑中,水深火热。
“说,他是谁?”
牙fèng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感觉手腕发酸,有点累了。承受的那一个,必是更要辛苦。
亦淅忍着满身伤痕的巨痛,眼睛里一层雾气,飘缈哀伤。
“你.....不信我。”
“我只问你——是谁。”
罗修简单的问句,又加重了语气。按照常理推断,这是山雨yù来的前兆。
亦淅挑起轻蔑的一笑:“如果......你不信我.....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
罗修冷峻的脸,变得更加yīn沉。他讨厌方亦淅的顽抗,讨厌他轻视的笑容。这对于喜欢掌控局面的他来讲,有种说不出来的焦燥和不安。
相对而言,他更喜欢亦淅以前对他的方式:圆滑,小心翼翼。
何况,这具身体流血的伤口,正扯着他的心脏也跟着尖锐地痛着。
做不到毁灭他,也不敢全心全意地爱他,那就唯有:让他臣服了。
虽然,手段卑鄙、狠毒。
罗修打定了这样的主意,手里的皮带抡圆了,生起风似的向着那副早已是遍体鳞伤的躯体挥过去.......
啪!!.......
gān脆,刺骨的鞭打,满透着愤怒与焦虑,还有更加复杂的qíng绪。
“啊!.......哈......!”
这次,亦淅没有忍住,惨叫了出来。
不堪重负的身体,经不起伤上加伤的痛楚.....锐利如刀割一样的痛,撕扯着神经和意识每一条细小的线;每一厘米的皮肤,好似都要崩裂了一样。
从肚子到小腹,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全是鞭痕,全是流血的伤口。
没有过多的失血。
但,疼痛,同样可以让人堕入无边的沼泽。
还能再坚持多久?
“还要和我继续顽抗到底吗?”
危险,带着磁力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进耳道.......下巴,被皮带支着不得不抬起,望向那个人的深眸。
他,还是冷酷的让人陷落啊。
原来,你就想要这个吗?要我如行尸走ròu一样的放弃自主意识而屈从于你。没有爱,没有信任,只是一个奴隶。
呵呵——其实,我做得到,还可以做的很好。
亦淅双目失神,嘴唇血渍láng籍;勉qiáng吐出碎掉的声音:“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只想你......信我......”
“他——是——谁?”
罗修笼罩着yīn云的脸,再次下达着不近人qíng的命令。
我怎么会这么笨?到底在对他期待着什么?他根本就不明白我,从来都不明白我的感受;也许是不愿意去明白。我,仍时刻妄想着用痛苦去换取他正视我的存在。
白痴!
我们,不是爱人,是对手。
一直,都是。
“如果爱,请gān净的爱,把爱qíng献给爱qíng。”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工作原因,需要经常出差,能多写时本人一定多更。因为有几章锁章待改,给大家带来不便我深感歉意。
☆、疑团(上)
亦淅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戚戚然笑了。调动嘴角神经做出微笑的动作,对他来说眼下也成了极为困难和遭罪的事qíng。
“从来....都没有谁.....一直都只是你......”
“什么?那些吻痕呢?你怎么解释?”
罗修步步紧bī,怎样都不肯甘心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那晚.....我喝醉了.....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方亦淅用尽力气,口齿不清地试图说明白那晚的经历;这在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看来,都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啊?!
罗修止不住的一阵错愕........
是他听错了?还是方亦淅被打傻了?
如此可笑而毫无逻辑的借口,以方亦淅的聪明才智不会笨到撒这样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谎吧?
“你,这解释,有人会信吗?”
“就是觉得.......你不会信....才没有说.....可.....那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