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者的蜜糖_作者:何清眠(58)

2017-02-21 何清眠

  “真乖。”驯狗的时候,如果狗做对了一件事一定要给它奖励。
  “把你的胳膊伸过来。”路人脸继续说。
  雍山山刚刚抬起胳膊,在看到路人脸手中的注she器时,理智仿佛回笼一般立刻收回了手臂。拒绝注she毒丨品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同软弱地寻求母亲庇护的本能在本就不大清楚的脑海内争斗起来。雍山山脸上的表qíng可谓异彩纷呈,狰狞扭曲。
  路人脸等了半天,实在不耐烦了:“你不想要你妈妈了吗?!”
  理智与本能的酣战正激,听到这一句,本能倏地bào起,想要压倒理智取得胜利,然而本能的xing质却是软弱,是在遭遇qiáng大力量前软弱地寻求庇护的本能,是懦弱,是胆怯,是屈服,是投降。
  不能投降!
  他还在等着我。
  雍山山脸上浮现坚定之色,他看着门外没有另一个人,于是压榨着疲累的身体中最后的能量,猛地朝路人脸冲了过去,顶在他的肚子上,然后踉踉跄跄地朝外跑。
  “抓住他!”路人脸捂着肚子气急了大吼道。
  雍山山不知道哪里是门,在模糊重影的视线里飞快地判断,他看到了那扇通向外部世界的门,惊喜地冲过去,拉开门把手。
  “咚!”
  门在他眼前用力被合起来。
  “你想往哪儿跑?”光头男yīn恻恻的声音就贴着他的耳朵响起。
  “啊!”敏感的耳垂冷不丁被湿滑的舌头添了一下,他惊呼出声。光头男趁势吻上了那张令他yù丨念纵横的嘴,与此同时,猥丨亵的手也顺着男孩的脊背色丨qíng地滑向臀部难以启齿的地方。
  雍山山羞愤地挣扎着,他意识到光头男龌丨龊的意图,虽然明知反抗会引来恶人变本加厉的羞rǔ,但长时间的囚禁折磨使他已经没办法冷静应对这些问题了。就在他绝望的时候,路人脸气急败坏地制止了他。
  “别碰他你这个变态!”
  雍山山感到由衷的庆幸,结果路人脸下一句话让他颜色尽失。
  “别给我的实验再增加其他的刺激源!等这个实验完成了随你怎么弄他!”
  他已经没有能力尖叫了,只能从两人紧紧贴合的唇fèng中发出“呜呜”的抽噎声。
  “吗的!”光头男显然有些忌惮路人脸,他喘着粗气狠狠地掐了一把男孩的大腿内侧,红着眼睛把人推到了地上。
  雍山山没法躲,只能蜷着身子呜咽着承受这种下流的侮rǔ。
  路人脸厌恶的拨开犹有未尽的光头男,拉开男孩的胳膊,依旧在同一个地方推注。
  大概是一连串的刺激使得雍山山在发作之后没多久就直接晕了过去,路人脸气得直接给光头男一个响亮的耳光。
  光头男敢怒不敢言,把男孩提起来往小黑屋一扔就去了另一个有监控的房间,调出监控来看。
  没错,关着雍山山的小黑屋里安装了红外摄像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两人的监视之下。而光头男正在看的录像正是之前雍山山摸黑洗澡的时候。他一边看着,手再次伸向了下面。
  在感知觉被剥夺的地方,你很难察觉得到时间的流逝。
  雍山山在窒息中醒来,这次他只是睁着眼睛,良久没有动静。忽然,他缓缓伸出了手指,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靠着指甲的力量在坚硬的地面缓慢而又坚定地划下了第五笔,代表着他已经注she了五次。等到他能摸到地面上凹凸不平的轨迹时,指尖早就血ròu模糊,可见森森白骨了。
  他动了动鼻尖,闻到一股腥膻难闻的味道。
  是那个令人恶心yù呕的光头男的味道,大概是趁他睡着的时候she在他身上的。
  他又动了动屁股,没有感受到那种不适。
  还好。
  他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一个僵硬的偶人一样摸索着走向淋浴蓬头,脱光了衣服之后打开了水龙头,冰冷的水温让他清醒,他低低地叫着:“妈妈。”
  路人脸答应只要他听话,就能保证妈妈的安全——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妈妈”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但无论是不是,这都是他能抓住的,最后的慰藉了。
  他机械地洗了洗全身上下,又把脏兮兮的衣服在水中揉了两下。终日的溺爱使他根本不会洗衣服,只会把衣服越揉越糟糕。他拧gān了衣服,想了很久,又穿在了身上,企图用体温烘gān。庆幸的是这是夏天,衣服不会太厚,只不过仍有感冒的风险。
  他觉得稍微有点冷,只好不停地从房间这头走到那头,像只被困囿一隅的幽灵。
  他脑海空空dàngdàng什么也不去想,但又觉得这样时间过得太慢了,于是他打算想一些开心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