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者的蜜糖_作者:何清眠(75)

2017-02-21 何清眠

  林秦也笑:“是,我的荣幸。”他话锋一转,话题就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了。
  “我今晚能看吗?”
  “……”简直臭不要脸。
  “你脑子里有没有点正经的事qíng!再见!”雍山山说了声再见,却没真的挂断电话,冒着烟钻进被子里。
  林秦也没舍得把电话从耳朵边拿下来,点着一根烟,眼底明明灭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打火机的一声响,却带出了雍山山压抑的喘息。他知道林秦在那边仔细听着,便更有感觉,嘴唇抖着发出更难以言喻的吟哦。
  青年的声音越来越粗重,呼吸越来越深快,终于压着嗓子惊叫一句“林秦”,而后终结了。
  那边的轻喘还在持续,林秦听到雍山山似是抽了一张纸,终于出声:“三三,我的宝贝儿,自己尝尝看,嗯?”诱惑那头的青年。
  青年的喘息一滞,然后就有渍渍的吮吸声靠近了话筒,间或伴随着吞咽的声音。
  “吃,吃完了……”青年害羞地小声说。
  “好乖。”男人满意道:“好吃吗?”
  这叫人怎么说!呸!坏人。
  “……我想吃你的,超想。”简单粗bào,以bào制bào。
  林秦咬着后槽牙,算上林卫国,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人噎了。
  说了句“等着”,就gān脆地挂断电话。
  看来这两笔帐今晚上都得算在雍山山身上。
  男人这才有心qíng看林卫国给他的报告。专业不对口,但幸好附着“说明书”。
  可是看着看着,林秦才舒展下去的眉头就又聚成一个死结。
  良久,林秦又点着一根烟。
  他平时烟瘾不大,开长途车时会抽俩根,心qíng烦躁的时候也会抽两根。
  薄薄的那么一张纸,林秦觉得拿着它的手都在抖。白纸黑字写得东西,就像一只狰狞的凶shòu张口就向他扑来。
  林秦用力把烟摁灭,痛苦地捂住脸。
  药物未上市,具有极大成瘾xing,长期服用即可导致jīng神错乱,粗略判断戒断后遗症顽固难克。
  意思是说,十年的母亲,和四年前的三三,没有什么不同。
  “怎么会这样……”
  一向坚定果决的男人难得不知道该gān什么。
  这张纸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母亲的罪行是有人蓄意谋杀,更有可能是——
  一箭双雕。
  那么,和三三有什么关系呢?这伙人(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这种药和雍山山被注she的相同,那么两批犯罪分子极大程度上是一个组织的人)潜伏了六年又再次下手,如果主使是同一人,那么同时恨着自己的父母还有三三的人会是谁呢?
  林雍两家虽然从林卫国这一辈就jiāo好,但林明朗和秦文玉二人和三三的jiāo集并不多,更何况二人死的时候三三才只有12岁。
  林秦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倒的人,颓丧了一会,等再次抬起头来,又是那个冷峻可靠的年轻人。
  路有两条,一条指向母亲,一条指向三三。
  三三那边已经走不通了,而母亲这边,还大有可查。
  第一,秦文玉要吃药,必然是有病。他们医院定期会体检,报告上清楚明白秦文玉的身体健康。那么,就是jīng神的问题。如果秦文玉有jīng神问题,她要看病必然不会在自己工作的医院,更不可能自己医院不看,去别的医院,所以,秦文玉只有可能是暗中找的专业的心理医生。
  第二,秦文玉这个人非常坚qiáng独立,或者说,别人永远只能看到她坚qiáng独立的一面,再加上她jīng神问题如果bào露会直接影响到她的工作。因此不是值得她信任的人,她是不会放心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的。所以这个心理医生是她认识的,并且不会牵连到她工作的人。
  第三,她放心地把自己的病qíng托付给这个医生,而这个医生却开了使她病qíng成百上千倍地加重的药。这个医生恨她,并且很有可能恨着林明朗。而母亲则在旧房子的照片背面写了一个“乔”字。所以,母亲最后怀疑指向这个“乔”,又或者这个“乔”了解事qíng的真相。
  林秦有些难以表述出来的不清不明的想法。
  因为实际上,母亲领着两份薪水。一份来自工作的市第一医院,一份来自“安信”。
  母亲在药物研究机构任职,虽然和家族也有关系,但祖父曾说母亲是这一代的掌权人,负责研究什么呢?
  他好像又钻了牛角尖。
  倒回去一点。
  秦文玉或许因为林明朗出轨心里负能量积压到阈值所以选择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