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里。
心理医生是定期看的。
他曾得知母亲早退并且不知去向。
两种极大可能来源相同的药剂。
照片后面的“乔”字。
乔淑萍是心理医生。
乔淑萍的女儿谁被谋杀。
肇事司机很可能受“安信”指使。
秦文玉曾是“安信”的掌权人。
雍山山被绑架。
乔淑萍是雍山山的心理医生。
林秦在纸上写写画画,把以上这些线索按时间顺序调整过来。
秦文玉是“安信”掌权人→林明朗出轨→秦文玉看医生→秦文玉吃药→秦文玉jīng神崩溃→秦文玉留下线索“乔”和药瓶→秦文玉杀夫自杀(“安信易主”)→六年后雍山山被绑架→乔淑萍成为雍山山的主治医生→乔淑萍的女儿被杀→乔淑萍出国→雍山山病qíng反复→乔淑萍回国
林秦思来想去,除了秦文玉的心理医生之外,总觉得还缺少了点什么。
缺了什么呢?
“先生?先生,我们已经到了。”
被空姐温柔地叫醒,林秦一觉醒来竟有些恍惚。
是父亲出轨的对象。
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竟然一直以来被忽略了。
父亲为什么出轨?
虽然说好要和三三一起吃晚饭,但其实林秦现在一点心qíng都没有。
叹了口气,仍是订好了餐厅。
又给祖父去了个电话。
“噢,什么事啊?”老半天才被接起。
林秦喉咙有些gān:“爷爷,您查过我爸爸出轨的那个人了吗?”
林卫国似是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事,空了几秒才说:“查了,查不到。”
“……查,查不到?”
“这个人很小心,有监控的地方她都谨慎地避开了,我这里只能找到一张侧脸的监控照片。”林卫国补充道。
半晌听不到林秦说话,老将军叹了口气:“人家是……早有预谋啊!”
似是印证了心中所想,林秦反而松了一口气,遂又想到:“既然您都找不到这个人,那我母亲是怎么知道父亲出轨了呢?”
林卫国一噎,他也没想过:“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或许是有人提醒,或许是文玉亲眼看到了,这谁知道呢?”
林秦没有再追问:“那张照片您还留着吧?让曾阿姨拍个照发我手机,原件……您收好。”
“嗯。”林卫国知道林秦是铁了心要查个水落石出,心里苦涩又欣慰:“你也要小心啊。”他没说小心什么,但林秦已经懂了。
“我知道了,您放心。”末了又补了一句:“您要是觉得魏奶奶合适,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会阻拦你们。”
电话刚挂,又一通打了进来。
“大忙人,你跟谁那么多话说不完。”雍山山酸了吧唧地说。
“跟爷爷,有点事。”林秦觉得语气有点重,连忙缓和下来:“我现在开车过去接你,餐厅我已经订好了。”
雍山山有些紧张:“爷爷好吗?你不是刚从那边回来吗?”
“爷爷很好,只是一点小事。”
“哦,哦,没事就好。”雍山山松了一口气:“那我就在家等你,你慢点开,不着急。”
“嗯。”林秦失笑,明明就很着急。
林秦从机场开车出来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雍家,本来准备进门打个招呼,谁知“不着急”的人早就站在院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男人皱着眉让人上车,面容俊秀的青年还傻呵呵地笑,气得他拉开青年的围巾在白嫩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哎呀!疼!”青年推不开他,只好捶了他一下:“你怎么咬人呢!”
林秦看着他红通通的鼻尖和耳朵,抿着嘴没有说话,伸长胳膊扯了安全带给人系上。
雍山山被冻傻的脑子这才回转过来,笑嘻嘻地环上男人的脖子,讨好地蹭蹭他:“我刚刚才出门,也没有等很久。”他又亲了一下男人的颌角,“我很想你。”
任谁被那双黑亮的眼睛含qíng脉脉地注视着都会想要原谅他。
被温暖的口腔包含着,冻得没什么知觉的耳朵渐渐回暖,另一边也被男人gān燥火热的掌心覆盖着。
雍山山有些不好意思:“好啦好啦,去吃饭吧。”
男人终于发动车子离开。
雍山山不敢跟男人对视,羞耻地捂住湿淋淋的耳朵,头偏向窗外看。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吃饭啊?”
已经快到长留街附近了。
雍山山想起已经两个多月都没管过的用来打发时间的小书店,嘀嘀咕咕地说:“哎呀,真是辛苦谭谭了,我给她放假到正月十五,还特意给她发了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