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夜死七次_作者:安菀重妖(46)

2017-02-20 安菀重妖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滑下,将她的长发从身后的浅色的发绳中抽了出来,俯下|身,就在她的发尾印上了一吻。

  苏华裳于是就把自己整个的压在了迟墨身上。他松开手,将双手绕过她的肩膀,从后抱住了她,又将手掌盖在了她的脸上。然后他低头,将她的整个人都抱在了自己怀里,严严实实的。

  被蒙着整张脸,又被抱着差点不能呼吸的迟墨:……你俩有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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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墨最后还是跟苏华裳走的。

  苏华裳到马厩牵了自己的马,让迟墨坐在自己的前面。

  迟墨看着比自己还高了一个头、浑身上下都挂满了各种马具的骏马。跟它眼对眼了许久,她这才被苏华裳伸手抱了上去。

  在感觉到脚下空浮飘dàng的触觉后,迟墨下意识地就抱住了离自己最近的物体――苏华裳的脖子。

  而后在苏华裳将她放在马背上时,她又马上转手死死地握住了前鞍桥。

  苏华裳将手从她的腰身与手肘间穿过,他将手往上一提,迟墨就顺着他手上的力道撞进了他的怀里。

  接着他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借以她的手又勒住了缰绳。

  “……你,可以骑马?”

  苏华裳覆在她的手背上执起缰绳,抽了一下马鞭,回道:“有衣服和手套隔着,我怎么也毒不死这匹马。”

  迟墨这才注意到苏华裳的手上戴了手套。

  薄如蝉翼一样的手套,贴合在他的手上轻薄如纸,甚至能看清摊平时手背上的指窝。

  从她低头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手背的动作中察觉到了她的好奇,苏华裳扬了扬手,握紧了她的手指将手中的缰绳微微地转了个方向,“这是冰丝制成的手套。”

  “很贵吗?”

  迟墨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苏华裳点头,很认真地回道:“很贵。”

  他空出一只手,虚着点了点另一只手的手套,说道,“八万金。”

  又点了点自己衣袖,“八十万金。”

  又点了点自己的鞋履,“十万金。”

  迟墨:“……”

  迟墨:“你是买来的吗?”

  苏华裳随意的点了点头。

  迟墨于是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她才开口问道:“冰丝做的衣服能够抑制你的毒吗?”

  她敏锐地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一顿。随即,他低下头来。没有任何东西掩饰着的眼睛将眸底流转不停的幽紫的光泽bào露无遗,“为什么不说我一掷千金,一件衣服便能耗资万千,难怪见钱眼开,重利轻义?”

  迟墨反问,“我为何要这么觉得?”

  苏华裳就这么看着她。

  许久,他才轻轻地敛了敛眸子,素来冷淡的声线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觉得他无qíng无义,觉得他见钱眼开,觉得他是邪非正。

  觉得,他若是死,那也是死有余辜。

  迟墨很自然的收回了眼神。

  她转过头,目视着前方,回道:“任何人都无法对别人的事qíng加以评断。”

  而任何的判断――如果不是当事人,如果不曾经受过,那么都是主观而武断的。

  这些都是哥哥告诉她的。

  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利将自己的想法赋予另一个人。

  接着,迟墨就觉得自己的左肩一沉。

  苏华裳就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他松开了握着的她的手,转而死死地抱住了她。

  明明他抱着她的手带着无法忽视的颤抖,他的声音却偏偏沉稳如松,不动如山,“迟姑娘实在是我的诸多特例。”

  迟墨轻轻的应了一声:怎么又变回了迟姑娘?

  “无论哪一种,迟姑娘都是我的特例。”

  苏华裳这样说着,“但是成为特例是一种很可怕的事qíng――特例啊,换言之,就是异类。”

  他道,“可怕,又格格不入。”

  迟墨抬起自己握着缰绳的右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发顶,应了一声,“嗯。”

  “迟姑娘现在应该生气。”

  “嗯,我会生气的。”

  “但是迟姑娘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