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涵着一条宝蓝色的长裙出席,虽然只请了发小及朋友,来的人仍是不少,依旧是觥筹jiāo错,衣香鬓影。
自从上次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又快速与韩桢订婚后,傅云涵和裴之晟几乎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而今天,没想到裴之晟会到场,众人的的八卦因子更是异常活跃,目光则不停地流连在他们身上,窃窃私议的声音随处可闻。
“裴家的风头正盛,结果傅云涵解除婚约,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玄机…”
“难道真的是裴家老七有问题?不过那个韩桢又是什么来头”
“你们都不知道,我听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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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霄一路飙车上了山,途中简要地回答了聂云深几个问题。
第一、他一直在外拍戏,而新戏即将上演,他是男n号;
第二、他风尘仆仆回家却发现裴之晟要单独去赴会,非常愤慨;
第三、他为他给她挑选的衣服眼光赶到骄傲;
第四、他只是司机,负责送人,塞给她一张邀请函后,直接没了人影。
大门上高悬“云端”的牌匾,一个仙灵的地方,所谓的聚会竟然在这里。
酒红色的露肩及膝礼服,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裙摆随着她每一步的走动,波澜起伏,像是艳丽绽放的曼陀罗,妩媚风qíng。
聂云深深深吸了一口气,随着侍者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山上的夜晚冰寒,冷风凛冽,chuī得她瑟瑟发抖。
侍者将聂云深领到了一间休息室,示意她可以先坐一会,他会去通知裴之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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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布置是传统的中式,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
一开始聂云深还有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番,可是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也不见侍者出现,就准备出去看看。结果刚出去,手臂就被人一扯,门被狠狠地甩上。
韩桢的手按住门,脸色极其yīn沉,冷冷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在裴之霄刚才提起傅云涵新未婚夫的时候,聂云深就知道肯定会与韩桢见面。
她甚至还恶劣地想象过他的表qíng。
“哦,原来你还是怕的,所以你现在算是来截糊?前妻和你不知qíng的未婚妻即将同处一室,确实是一台好戏…” 聂云深甩开他的手,望着他愠怒地眼神,声音轻轻的,连那尾音里都是浅浅的调笑声,“可是抱歉,不过我今天真没有这个兴趣去破坏你的好事。当然也没有时间跟你叙旧,请让一让。”
“裴之晟?还是季漠北?” 韩桢的眸色逐渐变深,高大的身子突然压了下来,将她困在了墙间, “我是不是太小看你了。才这么点时间,你怎么做到的…”
突然的亲近,俊容近在咫尺,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迎面扑来,韩桢抬手轻撩过她的脸,细细摩挲,一下又一下,缓缓慢慢的,如同几年前的每晚,该死的记忆又该死的jiāo织而来,聂云深手脚开始发凉。
韩桢的视线巡视在她的脸上,莹白的肌肤如雪,那双有些妖娆的桃花眼,迷离中透着妩媚风qíng。
“穿得这么漂亮,连妆都认真化过了…是为了谁?两个都是富家公子,果然你原本就有这个嗜好…”
“反正不是你。” 她也有些不耐烦,用力推着他,发现他纹丝不动,抵在墙壁上的手背青筋渐渐显露。
“你到底想做什么?放开,否则我要叫人了!”
“我想问,你想做什么?你要明白,每在这里多呆一天,你的家人就会出点小小的意外…”声音如寒潭底的水,透着警示,俊秀的眉宇之间,开始萦绕上了浓重的戾气。原来这个表面温和的男人可以这样明显的yīn狠,每多一次的接触,她都会逐渐怀疑记忆里的人和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果真又是你!是你收买了那个护工!你怎么可以这样,韩桢,你就那么怕?你还是不是男人!” 她对着他低喊。
“我是不是男人?呵呵,” 韩桢低沉地笑了,左脸的酒窝浅显,温热的气息喷打在她的脸颊上,“以前因为你的身体,都没敢多碰你…听说你做手术了?也就是说,现在可以了?” 他低头凑近她,唇齿轻轻地撕咬着她的耳垂。
“无耻!” 聂云深羞愤,抬脚狠狠地踢了他。
刚才的侍者突然开门进来,看到靠在墙边纠缠的男女,立即识相地关上了门。
聂云深趁机推开了他,扬起手,狠狠地甩了韩桢一个耳光,“我从没想着要纠缠你,我也不欠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