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得上你吗?”他亲了一下我的脸颊。
“帮到最后又想上我就糟糕了!出去吧,别来捣乱。”我才这样说着,钉在墙壁上的老旧木架子突然间垮了下来,上头放着的锅碗飘盆框啷啷地掉到地上,全撞在一起,碎了一地。
我和魏翔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我傻眼。
“架子太旧的关系吧!”魏翔说:“然后我们刚刚在做的时候你又一直摇它。”
大哥从客厅走到厨房来。“吵死了,乒乒乓乓的在gān嘛,拆厨房啊!阿爸在问甜点怎么还没好,还在煮吗?”
我和魏翔同时转头,大哥起先看到魏翔也在厨房里有些惊讶,跟着目光往下移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魏翔还没拉好的裤子,再看了看衣衫不整的我,脸色随即青起来。
“你们两个又在厨房里给我搞什么了!”大哥吼着,走过来头顶一人给了一拳。“把地上给我擦gān净然后快点出来,真的不能放你们两个单独在一起,只要相处超过三秒钟就发qíng,发qíng就算了,每次还弄得一团乱!”
大哥骂完气呼呼地走了出去,我看着魏翔,魏翔笑了笑。
魏翔先把不小心滴下地的浊白液体擦gān净,接着和我一起将碎掉的碗盘丢进垃圾桶中。最后环伺现场检查完毕没留下其它证据后,和我端着那八腕红豆汤一起回去客厅。
将蜜红豆燕窝汤圆端给大家后,我坐在魏翔的身边喝起红豆汤来。
“丰仔,你不喝红豆汤吗?”阿爸问着。
“不要,我怕有人不小心加料下去。”大哥脸色青笋笋地回答。
“什么加料。”妈妈疑惑地问着。
“因为我刚刚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啦!”魏翔说:“但是有遮着,没喷出来啦!”
我一口红豆汤差点喷出来,还被汤圆哽到。魏翔连忙拍我的背替我顺气。
大哥哼了声。“要喝你自己喝。”
“哦──没关系啦,”妈妈拍了拍大哥的背。“你别跟阿贵计较啦,他又不是故意打喷嚏的。”
“我是阿翔,不是阿贵。”魏翔说。
“蛤?阿翔?”妈妈苦思了一下,往大哥望去。“尪ㄟ(老公),阿翔是排第几的?”她屈着手指算:“阿丰、阿满、阿富、阿贵……排第几的啊?”
“恁尪喜基勒啦!(妳老公是这个!)”大哥把妈妈的头扳过去对准阿爸的脸。
“喝!”妈妈突然被扳过去看见喝酒喝得满脸通红的阿爸,活活给吓了一跳。
混乱中,魏翔真的把大哥那碗端了过来,咕噜噜地喝光光。
“尪ㄟ?”妈妈试探xing地开口,想测试对方的反应。
“第五个、第五个啦!”阿爸边喝酒边说。
“哦──拍写拍写──”妈妈会意地点了点头,而后朝着阿翔笑了笑,似乎在说她记起来了。
正喝着红豆汤的奈奈不停地笑,大哥也因为妈妈逗趣的模样而舒缓了不悦的qíng绪,但回头看见自己的红豆汤突然不翼而飞,一把火就又冒起来。
“我的给你。”东哥立刻把自己还没动的甜汤送到大哥手上。
东哥是英勇的灭火队员,我朝他投了个感激的眼神。
他只是温和地回我微笑。
* * *
稍晚用完饭,全家围在客厅看着电视。时间大约八点半过一点,大哥和他男一半则进了房中不晓得gān些什么。
我有些关于糙莓的事qíng想问大哥,等着等着听见房里有笑声传来,心想有东哥往,大哥的气也消得快,是时候去找他了。
悄悄地离开座位,我往大哥门口轻敲几下,推门进去。
大哥正轻松地斜躺在chuáng上,他的qíng人则拿了张椅子在chuáng边坐着。两个人有说有笑聊得正开心。
“大哥。”我叫了他一声。
“gān嘛?”他慵懒地回看我一眼,心qíng正好。
“我有些事qíng想找你聊聊,能不能拨时间给我?”我问。
“我先出去好了。”东哥礼貌地朝我点头,而后带上门,留下我和大哥两个。
大哥由chuáng上坐起来伸了伸懒腰,问着:“想聊什么?”
“糙莓从日本寄回来的信你还留着吗?我有些地方想不通。”我想厘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