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怔了一下,蹙眉:“为什么,我们的婚姻是假的,根本不用làng费钱买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毫无意义……
席琛斜了她一眼,“我没安全感。”
没安全感几个字从席琛的嘴里说出来很是诙谐,子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方才知道他是在指她被搭讪的事qíng。
正想解释,男人又不急不缓的开口了:“过两天就要去见我爸妈了,你说他们要是看到我们的手上连只婚戒都没有,能信吗?”
也对。
子衿思忖了几秒,到底是妥协了。
反正到时候他们之间的jiāo易结束了,再把婚戒还给他不就行了。
……
席琛带她到CT室做了几项检查,结束之后,就领着她到自己的办公室休息。
刚开始,子衿是拒绝的。
她坐在沙发上,看向正在办公的男人,奇怪的问:“为什么不让我回家?”
她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打扰到他工作。
男人翻看卷宗,头也没抬,gān净利落的回了她一句:“我怕你一个人在家寂寞。”
“……”
“如果累了就在沙发上睡一下,到饭点了我再叫你。”
“……”
完全没有反驳的机会,子衿默默的收回视线,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常模式。
她拿过随意摆在桌子上的一本书籍,翻看了几页看不进去,gān脆掏出手机刷新闻。
原本只是想了解一下宋元山的近况,却没想到刚点开页面,就被“程氏破产”这几个醒目的大红字所吸引。
子衿顿了一下,点开。
长篇大论的新闻稿,最后总结下来就短短的一句话――程氏破产,程靖携款出逃如今不知下落。
没想到,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程氏那么大一间上市公司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程氏变成了这副残垣断壁的模样,她无法想象对方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物。
甚至,她在怀疑,程靖携款出逃,根本就是有人为了掩人耳目。
说不定程靖已经……
想到这,子衿的眉头有了很深的褶皱,她侧首,看向正在办公的席琛。
男人的身后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折she到明净的窗上,笼罩在他的四周,像是为他的周身镶上了一层金边。
从她的角度看去,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在键盘上飞速的跳跃,眉目清浅,五官清隽,线条柔和。
明明那么温暖,明明那么gān净。
可她现在,却在怀疑他。
子衿想得太过入神,完全没发现男人因为她太过“热qíng的注视”而停下了工作。
席琛平静的看着她,唇瓣一张一合,问:“在想什么?”
想什么?
缓过神,子衿直直的撞上了男人深沉的瞳仁,她的心头,咯噔一跳。
她舔了舔唇,声音有些哑,有些颤:“程靖还活着吗?”
席琛静静的看着她,沉默几秒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勾唇,说:“小衿,你在怕我吗?”
☆、87 山雨yù来风满楼(十七)7000+
男人喑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内,不急不缓的响起。
子衿微微一怔。
怕他吗撄?
不,她想摇头,可是,不能否认的是,在她看到新闻的第一反应就怀疑他的那一秒,心脏曾有瑟缩的现象偿。
明明他只是一名外科教授,子衿也弄不懂,为什么身边那么多人,她会第一个怀疑他。
只是简单的直觉吗?
子衿抿了抿唇,心口如同打翻的五味瓶,滋味难辨。
席琛看她一脸纠结,薄唇轻扬,突然笑了,“小衿,我不是洪水猛shòu,你不必怕我。”
的确,他不是洪水猛shòu,可是子衿却觉得,他远比洪水猛shòu还要可怕。
子衿迟疑了一下,观察他的脸色,问了一句:“你知道程靖的下落吗?”
“我说不知道,你信吗?”
“不信。”
女人回答的速度倒是比他预想中要快几秒,席琛不恼,眉目的笑意只增没减,他云淡风轻的说:“小衿,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并不值得你为他们伤神。你需要做的,是相信我,只有我,也只能是我,才可以给你带来安宁,让你远离喧嚣。”
话音刚落下,子衿单薄的身躯,猛地一震。
她清楚,也明白,他没在开玩笑。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来的那么巧合。
宋城出事的第二天,宋娇阳和宋元山就被警方带走了,而她出事的第二天,程氏就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