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没事儿,你甭自己吓唬自己,其实什么也没有,你在这儿给自己添半天堵,结果去医院一检查,医生严肃地跟你说,你最近是不是吃什么上火的东西啦?还是看毛片看多了?瞧这鼻血流的,还五迷三道呢!”
佟里心里难受,听了这话又想笑,弄的自己不知道什么心qíng好。可是,这个时侯,有人搂着自己,说着这些让他想笑的话,他觉得一切似乎不那么yīn暗了。
手不由得也搂着任直初。
任直初感觉到佟里的拥抱,汗毛都有种要立起来的感觉,要不是也担心佟里的状况,非蹿起来不可。他激动地说“印儿,这可是你给我的处男抱啊。”
佟里终于再也忍不住笑得不亦乐乎,几乎把任直初扑倒在地上“我让你处男抱,我让你处男抱……”任直初得寸进尺“我还要处男吻,处男摸,处男亲亲,处男上!”
佟里蹭地站起来,把喷头摘下来,开水,就往任直初身上呲,一边呲一边笑着说“给你给你都给你!”
任直初跳起来抢他的喷头,俩人打闹起来,佟里咯咯笑个不停,任直初手脚麻利地抢过来,反而喷他,嘴里还叫“印儿,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啊我!”
佟里脑袋一阵晕眩,没经反应就摔在地上,任直初傻了一下,把喷头扔在旁边,蹲下扶住他,佟里的脸湿答答的,他有些虚弱地瞅着任直初“我妈,白血病去世的,他们说,这个病,遗传。看来,是真的。”
任直初呆滞着。
“我说过吧,老天要惩罚我,看来,也应验了。”佟里继续说着。
“他惩罚你gān嘛,一堆坏的流油的呢。”
“谢谢你,现在还在我身边。”
“我以后也在。”
佟里苦笑“你现在知道了吧,老天爷没有想把咱们鼓捣到一起。”他闭上眼睛,任直初眼睁睁地瞅着他的脸“我就不信了还。我说行,咱们就行!”
佟里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坚毅的任直初,忽然觉得有些感动。
医院的检查,并不出乎他们的意料,但是,那个结果,即使是任直初,也无法说出那些俏皮话了。
医生告诉他们,现在状况还不是太糟,要进行化疗,最好的方案是骨髓移植。
佟里的脸色是惨淡的,任直初一直攥着他的手腕。
从医院出来,任直初跟他商量什么时侯开始进行治疗,佟里望着车窗外,嘴里说“不要治了,死就死了吧。”
“别胡说八道!不治怎么好?”
“治也好不了。”佟里说。“不然,我妈不会死的。”
“我说能好就能好!”
“我没钱治。”
“我有。”
“不要!”
“不要也得要!!”
“凭什么你给我钱治病?”佟里扭头看他。
“我乐意!”
“我还不乐意呢。”
“不乐意也得乐意,这事儿你听我的。”任直初非常坚决。
“二子,别làng费钱了,就这样吧。”佟里感激他,但是,他有些绝望。
“印儿,你老是搞不清楚状况,如果我有钱能给一个特喜欢的人,在他特别需要的时侯花,那就是体现了最大的价值,钱是什么?没花的时侯,不过就是纸嘛,花出去了,才叫钱,知道不?”
“你花了,却发现无济于事,那不还是纸?”
“不一样,我心里舒坦,再说,也不会无济于事,人家大妈大姐都说了,没有花钱的不是!”任直初一把把佟里揽过来,我也不瞒你说了,你以为我那天真的是装黑社会,胡搅蛮缠么?吴为军真的是我哥们儿,当初他开这个酒吧,我是大股东,我后来退股了,让他一个人呢风光,他能不感激我么你说?
佟里扭头瞅着他“真的假的?”
“我告诉你我做买卖过啊。”
“你的话我打折扣啊。”
“你打折扣可以,但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吧?”
佟里想了想“没有。”又一想“你跟我说这些gān嘛?”
“我告诉你我不缺钱,傻瓜。”
“你gān嘛叫我傻瓜,明明你最二儿了。”
“是嘛,你最聪明了,所以有病就要治,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