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农民啊?你觉得谁不是农民啊?”我吼叫
“说你呢,你说别人gān吗?”
“叶禾不是农民吧?谁不是农民你找谁去!”
“怎么回事你,添乱是不是?”
“我添什么乱了?”
“行了行了,都快回来了,你在电话里折腾什么呀!”
“你说你是不是喜欢过叶禾?”
“你怎么又来了?”
说实话,电话里我已经问过他无数遍这个问题了,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只是说没有没有。没有什么呀,说清楚了没有。开始,我以为我会吧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后来发现,我其实过不了这个坎儿,虽然当着卫同的面没有说出来,但是,隔着电话,我就不管不顾地反复释放。
下了火车,出了车站,我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把广州的卡扔在了广州。我继续往前走,直到有人过来拎我的包。我一甩他。
“你帮农民拎什么包啊!”
“行了行了。”他把我的包拿过去。“几天不见,你别扭劲儿就来了。”
“哼!”
“你哼什么哼。电话怎么又关啦?”
“是把卡扔了!”
“你还没挣钱呢吧?”
“管的着吗你。”
“走走!”他一手拿着包,一手揪着我,朝他一个停在犄角旮旯的车走去。刚走近,就听到他大喊一声“我cao!这儿都能被贴条儿?妈的两百块就这么没了!”
我突然就兴奋起来。坐上他的车,把包扔在后面。他上了车就开始拨电话,大呼小叫地说“三儿?哥们遇难了,又给贴条儿了,可不是,就北京站这儿。找人儿帮我抹了啊,听见没有。吃饭?行,卤煮,随便吃。什么?唧唧歪歪gān吗?吃什么大餐,吃大餐我直接jiāo罚款去了,找你gān吗?给我抹喽!”然后他非常潇洒的把手机挂了。行啊,本事渐长啊。
我瞅着他乐。他扭过头瞅着我,严肃状。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开始凑过来,然后说:“贺正午你真不是东西,我都相思这么久了,你还给我玩儿这套。”
我还是瞅着他乐。
他的嘴一下就嘬到我嘴上。
当晚,我住在了曾经住过的卫同装修的小屋。他搂着我,我想起我在这chuáng上做过的chūn梦,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还是觉得不真实。我拧了他大腿一把,他嗷地蹿了起来。
我解释道“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第二天,卫同上班,我下周一才回去报道,于是就跑回家看老爹。我买了些补身体的煲汤的材料,他们广东人天天煲汤喝。我按照广州同事讲的煲了一锅。越看越不对,人家的好像是奶油色的,我煲出来的怎么暗红的还漂着油星儿?
老头居然喝了一碗,虽然他喝过面目平静,估计他肯定觉得还不如喝药呢,那样还痛快点。
下午的时候,老头儿居然流鼻血了。弄得我挺不落忍的。
我跟老头儿是不是八字不合啊?
我自己惩罚自己地喝了一大碗,居然在厕所里蹲了一下午。卫同来的时候,我都快虚脱了。
看了我煲的那一大锅东西,看着鼻子里还塞着手纸的老头儿,还有面条儿似的我,卫同当机立断把那些东西都给倒了。
“你这是跟谁啊。”卫同站在chuáng边说。
“人家喝了都美着呢。”
“你直接吃大油得了。买的那骨头你紧了么?那是3次的量你一次都煲了,不喷血就不错了!”
“就你懂!”
“你爹不是挺拿手做饭的吗?”
“他没作过广东饭。”
卫同瞥我一眼“瞅你那小样还煲汤呢。”
我无言了,懒得理他。
此时,他电话突然响起来,看了一下屏幕,他给挂了,然后关了机。
我觉得挺纳闷的。“你gān吗挂电话啊?不方便接啊?”
“特讨厌一个客户,设计老不满意,烦!”
“你有点专业jīng神好不好?再说,你不接电话就行啦?”
“得。你吃不吃点东西去?看你这样儿也倾空了吧?该续点儿了。”
“你妈的。”
一直没有见到叶禾,我心里怪怪的,总觉得有什么没有捣清。接着开始新工作的事qíng,我给他打电话。是一个陌生男孩接的,说叶禾在拍戏,让我留下姓名。然后他说叶禾会忙完了给我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