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挡路!”
淩家大宅的三楼走廊上,淩谦正对著一个不识趣的煞风景的家夥劈头盖脸地痛斥,“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我是谁吗?这是我家,我要上哪就上哪。我哥哥的房间,凭什麼我不能进?”
“这是长官的命令。”
“混帐!我也是长官!”瞄著对方肩膀上的中尉肩章,淩谦神气地指著自己的肩膀,“看见没有?准将!你这家夥就算过几天晋升为上校,见到我也要立正敬礼。好啦,我大人有大量,不怪罪你的不懂事,快点给我让路。”
“抱歉,淩谦准将。作为秘书官,我只接受淩卫长官的命令。”奈尔林像联邦烈士广场上的烈士雕像一样,硬是杵在了原地。
“呀呀呀!说得义正言辞的,哼,什麼只接受淩卫长官的命令,我看你接受淩涵的命令也很愉快呀。”
“淩涵长官可没有用违法手段窃取别人房间的进入密码,还企图趁主人不备,闯进房间里偷窥主人洗澡。”
“这是我家,我要用什麼手段就用什麼手段……咦?”淩谦一怔,随即眼睛大亮,“我刚才开门时,哥哥正在洗澡?”
“长官刚刚进入浴室。”
“你这个死混蛋秘书官!”淩谦真是被气死了。
洗澡!哥哥在洗澡耶!
要不是这条看门狗坏事,他就可以和哥哥洗鸳鸯浴了!挤在浴缸里,可以肆意爱抚哥哥紧实的背肌和优美的长腿……
最近淩谦准将桃花运不佳,昨天哥哥明明在自己房门外,但他为了办正事不得不暂时放过了。等晚上准备行动时,淩涵却好像嗅到味一样赶回家,当著他的面醋意滔天地把哥哥挟持回房,紧闭房门。
淩谦励jīng图治,一面寻求解决身上各种症状的方法,一面巧施手段,窃取哥哥房门的电子密码,今天好不容易等到淩涵出门,打算潜入哥哥房内,和哥哥就他们疏远的兄弟感qíng进行jiāo流,没想到……
就知道淩涵挑这奈尔林没安好心!
淩谦牙痒痒地握紧了拳头,qiáng忍著没有一拳挥到奈尔林那张比扑克牌还难看一百倍的臭脸上。
他才不会上当。
殴打将军的秘书官,这罪名足以让他关上两个月的禁闭。
哥哥未必舍得这样做,但淩涵那没有兄弟爱的家夥,可是巴不得他被关个天长地久。
看门狗挡在门外,而哥哥在里面洗澡……
哥哥毫无防备地在洗澡……哥哥赤luǒ著漂亮的身体毫无防备地在洗澡……哥哥一脸无辜地等待著自己,赤luǒ著身体……哥哥眼中流露著眷恋和饥渴,在自己身下张开了双腿……
准将的想像力一向染满桃花的颜色,何况他这阵子完全就是个孤独的怨男,正常男人一天应该做上几次的事,他一次都没做,已经憋到看见一碟烤羊腿都会联想到某位年轻将军长腿微微打开的旖旎画面。
从奈尔林嘴里听到“长官刚刚进入浴室”这句话后,哥哥的各种赤luǒ的美好姿态就自动在淩谦大脑里上演了,而且体位还换了N个。
奈尔林发现淩谦停止了怒骂,正觉得惊讶,目光不经意往下一瞟,看见那个地方好不羞耻地撑起了小帐篷,顿时脸色黑成了锅底。
变态!淩承云将军的不肖子!怪不得淩涵长官说要避免他和淩卫长官接触!奈尔林正在心里痛骂,忽然听见淩谦闷哼了一声,眉头蹙成一团,似乎极为痛苦。
“下次再找你算帐。”淩谦抱著头,丢下一句警告,转身回房。
那该死的药,打的时候痛得人要死要活,但维持的时间并不像说明书上宣称的那麼稳定,本来是注she了一针才来找哥哥的,现在才过了二十分钟,头疼又开始发作了。
头疼难忍,而且开始反胃的淩谦匆匆跑回房间,翻出治疗盒,取出一支,二话不说扎在自己腿上。
“呜!”神经药剂进入体内引发的剧痛让他一屁股跌坐在chuáng上。
全身神经被同时灼烧的感觉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这不人道的折磨,他索xing抱著头,在chuáng上痛苦地来回打滚。
好一会,他才停下来,闭著眼睛,坐起上身,做了几个深呼吸。
看来要再多定几盒针剂备用,按目前使用的频率来看,一盒药没两天就会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