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衣服啊!”
“废话――!”白茹吼了,“问你收拾衣服gān嘛――!”说完,白茹就意识到了,更加惊讶起来。
“聂程程你了不起了啊……”
“聂博士,聂老师,你这是要惊骇世俗,化学博士的范儿、老师的道德观,都不要啦,准备搬出去跟野男人同居了!”
“嗯。”
聂程程自如的点头。
“对,搬出去,跟你嘴里的野男人闫坤同居了。”
“卧槽――!”
白茹一脸见鬼了的样子,回头找西蒙说:“你来看看跟你八拜之jiāo的女人,居然要跟其他男人同居了。”
比起白茹,西蒙很镇定,坐在椅子上玩指甲:“这有什么,现在社会上哪一对小qíng侣不同居的。”
“小爷我十八岁就跟野男人同居了……”
白茹淡淡的瞥了一眼西蒙:“是两个野男人。”
“一个是你,一个是你那一位。”
西蒙厚不住了,跳起来撩jī爪子,“你怎么说话的,你闺蜜外面有了一个野男人,你居然不知qíng这是你的问题!现在是火气发到我身上来了是吧!”
白茹大吼一声:“马小跳!你揭穿我――!”
……
吵死了。
聂程程没工夫理他们,她收拾衣服的时候,找不着了一件衣服。
是一件藏族女孩的披肩,纯手工,上面的花纹繁杂,整体却有一股美感,怎么个美法,聂程程说不出来,就是那一条条线,她觉得很美。
圆线,直线。
仅仅这两种线条,就将能绘出一副奇特的画,就像小孩儿玩的万花筒。
一面镜子,两三颗玻璃珠。
利用光线的折she,就能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珠子越多,折线越多,看见的图案就越多,越漂亮。
当你看万花筒的时候,对着千变万化的漂亮图案,你会觉得很新奇,你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就是很喜欢,你爱不释手。
聂程程看见那件披肩时的感觉也是这样的,没有办法解释。
这是一个自然的规律,第一眼就喜欢上一个事物,就是不由自主被他吸引了。
聂程程忽然想到了,第一次看见闫坤的时候。
“也是这样呢……”
她好像更加明白了对闫坤的感qíng,她记得第一次看见那件披肩,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嘴上说不要,故作姿态,纠结反复,最后兜来兜去,她还是把它买下来,占为己有了。
也是这样的。
她对闫坤也是这一种感觉。
“聂程程,你第一眼就喜欢闫坤了。”
第一眼就喜欢了。
……
白茹和西蒙吵吵吵,西蒙说:“你就是咸吃萝卜瞎cao心!”
“皇帝不急太监急――!”
白茹说:“谁太监呢!你再说一遍!你自个儿有个金刚钻却揽不住瓷器活,作为男人都派不上用场,还敢说我!”
被揭了短。
西蒙尖尖的嗓子喊:“白茹――!老娘跟你拼了――!”
……
白茹和西蒙打闹了一会,中场休息的时候聂程程拖着行李箱出来了,问白茹,“白茹,你有没有看见我披肩。”
白茹在气头上,眼睛怒瞪着西蒙,没转头看她。
“什么披肩啊!”
“就是那件……前几年咱们不是去藏区旅游了,我顺来的那一件。”
白茹脑子里有了一些印象,“啊啊……”了几声。
“那件啊――!”
拖了长长的尾音,半晌,又说:“我怎么知道你放哪儿啊,你放哪儿你都不知道,你还来问我。”
聂程程翻来覆去的找,“那我找不着啊。”
“大壁橱里找过了没啊?”
“找了。”
“没有啊?”
“没。”
白茹说:“肯定是不在我这儿了,昨天我也刚理过。”
女孩的宿舍就是这样,东西不在我这边,那就在你那边,两头都没,那就是找不着了。
失望。
聂程程有些没气儿了,身体耷在一边,手还在抽屉里继续翻,也不知道想翻些什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