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有些不死心罢了。
白茹低低头,看了聂程程一眼,她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话跟倒翻醋一样,“你这几天隔三差五睡在外面,宿舍里没有,那就只剩野男人那儿了。”
“你外面住的地方找过没啊……”
白茹提的恰到好处。
聂程程想起来了。
这件披肩,现在应该在那个衣橱里,从上往下数第三格,她叠在最里面。
只不过,这个衣橱不是闫坤屋子里的那个。
在她和周淮安一起租的那个学区房里。
“哎,哎哎哎……你去哪儿啊!去哪儿啊――!”白茹看着聂程程穿鞋,“刚回来就走!你有没有人xing啊――!”
聂程程不太想跟她讨论人xing的重要xing,直接把手给她,“来,帮我搭把手。”
白茹习惯xing摸上去,“你这是有了男人,不要闺蜜是不是?你还真就是回来收拾几件衣服的?”
“对啊!”
“对什么对啊!你还笑,让我看看你要脸不……”
聂程程已经穿好鞋了,不需要白茹搭了。
抽了手,抓行李箱开门。
白茹拦了她,说:“那你还吃不吃饭,不是早饭都没吃吗。”
“不吃了,我有要紧事。”
“就那破披肩啊,骗谁呢,你急着找你男人是吧。”
白茹指了指她,“你等一会,我厨房里还有一些面包,等我做一个三明治,你带着路上吃吧。”
总归是好姐妹。
就算气了,醋了,还是不会记隔夜仇的。
白茹进了厨房,聂程程一看时间。
都过中午了。
来不及等三明治做好。
聂程程想起来自己的车没油了,问西蒙借油,“马小跳,你车里的油借我一点!”
这就算jiāo代完了一声,聂程程提了箱子,开门就走,留下西蒙一个人在里面大喊大叫:
“你们这姐妹俩一个一个的都什么意思啊――!不准叫我马小跳――!”
“小爷叫西蒙!”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之后,白茹才出来,只看见聂程程一个影子,都来不及追上去。
三明治还拎在手里,热的。
白茹说:“怎么就走了,三明治也不要啦!”
西蒙看她一眼,“气死了,给老子吃!”
……
从西蒙的跑车里借了一大半油,聂程程才坐进自己的雪佛兰里。
先打开收音机,接着拿出了一包烟。
打火机已经彻底没油了,聂程程拿起来摇了很久也打不出来一点火苗,随手丢进肚子,只能用自带的点烟器。
车自带的点烟器笨重,聂程程很少用,她用惯了打火机,不太习惯别的方式点烟。
好在这个不被眷顾的点烟器还够争气,没几秒,烟头燃起来了,火光起来的慢,聂程程看见烟雾升起来了,快速吸了一口。
不一会,车里全是薄荷烟的味道。
真的是很久没抽了。
闫坤在的时候,老限制她抽烟,当着他的面,聂程程尽量控制,她不想和他在抽烟这个无聊的话题上吵架。
反正他也不会时时看住她,他不在的时候,她再偷偷抽不就行了。
烟瘾浑上来,聂程程抽的也快,两根烟,很快就没了。
huáng色的雪佛兰上路。
聂程程这一次没开快车,稍微放了一些速度在高架上,一边开车,她一边在思考一些问题――
要不要回去呢……
周淮安会不会还在那里。
万一她回去,正好遇上他怎么办?
聂程程并不想看见周淮安,她搬到闫坤那儿,其实也想躲着他一点。
尽管她知道,这并不能解决他们俩之间的问题。
聂程程原本只是猜测,或许周淮安还忘不了过去,直到听闫坤说,周淮安特地找过他,还说了那一番话,她几乎可以肯定――
周淮安何止是忘不了。
他还喜欢她。
他对她还抱有着希望。
明白这一点后,聂程程犯了难,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应对周淮安。
如果他们是初见,聂程程可以毫不客气拒绝他,又或许,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负心汉,他把她伤的很透,那她也可以qiáng硬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