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ān完一瓶的Felix重重地把空酒瓶磕在桌子上,然后又取过一瓶要拧开盖子继续,这一下给其他几个人吓得,娄印再也忍不住直接伸手按住了Felix拧瓶盖的动作。尤未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想要伸手制止,无奈还是晚了娄印一步,手就那么不尴不尬地伸在半空中。高S当然也想阻止的,可能因为酒jīng开始作祟了,他的动作变得异常迟钝大脑不太听使唤了,手里的酒瓶还没来得及放下娄印就已经按住了Felix的手。
然而这一次谁都低估了Felix,大家都认为他温柔好脾气整天都笑呵呵的绝不会突然给你来这种惊吓,但是今天,Felix成功刷新了他们对自己的认识。
伸手挡开娄印,Felix恢复自由终于拧开了第二瓶二锅头,正准备再chuī一瓶,娄印禁不住出声叫住了他,语气颇感无奈:“新野,够了,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Felix笑了笑,其实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恍惚了,但仍拼尽了全力稳住握酒瓶的手没抖,小孩子故意逞qiáng似的对其他三人道:“没这么脆弱,几瓶二锅头还喝不死我。”说罢也不管其他三人一个比一个更难看的脸色又对嘴chuī了起来。
尤未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没有什么话语权,连娄印的话Felix都不理会更何况自己?但这也妨碍不了他心疼。尤未不太能搞懂事qíng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儿了,似乎是从高S打伤娄印开始气氛就不对了,可高S为什么会对娄印大打出手他更是一头雾水,更奇怪的是这三人好像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但看Felix现在这副负气的样子又摆明是为了娄印在跟高S生气。
尤未没有窥探别人秘密的癖好,可这人是Felix,是他来到上海之后第一个那么关心他的人,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了他一把的人,是他想进一步了解的人,是……
“够了!”
尤未还没感慨完,思绪就被一声压抑的低吼打断,发出这一声吼的不是别人,正是高S,他已经站了起来,长臂一伸一把夺过了Felix手中的酒瓶,可完成这个动作似乎耗费了他太多jīng力,他死死捏着从Felix手中抢过的小半瓶酒无力地跌坐回椅子,眼神空dòng地盯着桌上不断翻滚沸腾的鸳鸯锅底,半晌,嘴张了张,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得几乎一出口就要消散在空中,可在座的人都听清楚了,Felix藏在桌下的一只手更是止不住地颤抖,他在心底不断bī问自己,一定要把他bī到这个地步吗?一定要吗?
然而一番激烈的思想活动之后Felix只能bī迫自己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今天他也是真的累了,将近两瓶二锅头下去,这会儿头像要炸开一样难受。
几乎是本能地靠到了娄印肩头,Felix小声但清晰地对娄印说:“送我回家。”
娄印只顿了半秒钟,然后轻声应了。
高S自然也听见了,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胃里也翻江倒海地难受,五十六度的二锅头绝不是开玩笑的,这会儿后劲儿就上来了。
娄印是目前脑子唯一清醒的人,他总有着羡煞旁人的超qiáng自制力,在什么场合都能滴酒不沾,于是招手叫来服务员,买了单,然后扶着浑身软趴趴的Felix站了起来,简单地jiāo代了一下就带着Felix离开了。
To be continued……
☆、银河系的第027颗星
四个人,有两个都喝得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娄印负责带走了其中之一的Felix,那么送另一个醉鬼回家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尤未的肩上,且娄印临走之前也跟尤未jiāo代清楚了,打车到哪条路的多少多少号下,小区大门进去左转大约几百米的几号楼的几零几,总之务必要把高S安全送到家。
对于送高S回家这个任务尤未当然是义不容辞的,可与此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更担心的人还是Felix,他是亲眼看着Felix一口气chuī完了将近两瓶的二锅头,他的酒量浅是从来都不会沾这种高度酒的,但光是看着Felix那个样子他就替他难受。
娄印带走Felix之后高S就一直坐在椅子里发呆,手里还捏着那小半瓶从Felix手里夺过来的二锅头,他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事qíng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的,他知道只要娄印出现他就会克制不住自己,所以他才想着方法躲开,娄印也是打定了主意不想放过他,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到洗手间不止,还故意说了那么一大堆话来刺激他。
所以高S当时就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动手打人完全是在qíng理之中的,可动完手之后他就后悔了,直到Felix被娄印带走,高S心里那份后悔膨胀得愈加明显。一切都是娄印早就挖好的一个坑,偏偏自己还一头栽了进去,都不用人推的,真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