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不过一生凉_作者:顾盼若睐(59)

2017-01-05 顾盼若睐

  姜淳渊嘴唇蠕动,数次张开又合上,许久,他说:“小舒,别问了,行吗?”

  别问了!

  她这六年的苦白吃了么?

  攀舒不语,用力拔开他,使了吃奶的力气,姜淳渊一个趔趄倒向一边,攀舒拉开门往外冲,姜淳渊扑过来抓她,洗手间里面地板低,外面房间高,láng狈地栽倒地上,抓不到手和肩膀,迫切间捉住攀舒的腿,攀舒往外挣,扑咚一声跌倒,姜淳渊顺势一拖,把她拽进洗手间。

  房门剧烈地震dàng,撕扯中,合上。攀舒踢打他,不要命地要挣开,方寸之地,一切都是徒劳姜淳渊一只捉住她的手,一只手横压过她胸膛,双腿横跨,骑压住她的腿。

  “小舒,咱们不要这样行吗?”他涩声哀求,眼睛里聚满悲伤,翻滚着,像个漩涡,要将她吞噬。

  外面姜守恒轻咳了一声。

  攀舒扭过脸,死死咬住嘴唇。

  “小舒,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姜淳渊喃喃说,松开捉住攀舒的手,摸她的脸,珍重地心爱地,像抚摸着上等的玉雕,动作很轻,很温柔。

  被他抚触过的地方瞬间滚烫,被火烧一样,攀舒脑袋停摆。

  有瞬间,想放下所有纠结。

  然而,太难了。

  攀舒的眼神先是迷朦,继而,如冰,冷冽漠淡。

  她的决绝让姜淳渊绝望,他低头,整个人伏到她身上,含住她的嘴唇。

  攀舒扭脸,没扭开。

  他捧着她的脸,嘴唇辗压,牙齿轻咬,舌头顶了进去,来回勾-舔。

  小小的空间很静,唇舌咂吮的声音被放大。

  羞耻的让人脸热心跳的声音,抗拒越来越薄弱。

  想得到更多。

  姜淳渊一只手撩开她的上衣下摆,伸了进去。

  攀舒牙齿咬了下去。

  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感觉不到疼痛,更qiáng烈的官能感受掩盖了疼痛。

  他的手开始用力,越来越粗鲁。

  呻-吟堵在喉咙口,心脏的跳动变得困难,太快,又太慢。

  很难受,她的一双胡乱抓挠,摸到他后颈毛绒绒的柔软的发根,指尖跟着身体一齐痒起来。

  渴望他,盼着他掀起làngcháo,将自己淹没。

  意识不清醒,又似乎很明白,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揉得她生疼,神经麻痹,不受控制地想付出,想要得到更多。

  他粗重地喘-息着,滚烫的鼻息喷在她皮肤上。

  他的手摸索着搭在她的内裤上,攀舒身体一颤,半阖着的眼睛睁开,无意识地嘟嚷道:“淳渊哥哥,这是在医院。”

  不仅仅是在医院,外面,他爸病chuáng上躺着呢。

  姜淳渊面红耳赤,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给攀舒打理衣服,打理自己。

  镜子照着两个láng狈不堪的人,衣裳折皱,头发凌乱,眼神迷朦。

  拧开水龙头,扯下一块毛巾湿了水,姜淳渊仔细给攀舒擦脸。

  攀舒满面红霞渐退。

  “小舒,你好好考虑一下行不行?我真不想再拖下去。”姜淳渊低声道,往下呶了呶嘴,“小舒,我三十四岁了,你当可怜我,行吗?”

  底下鼓颤颤的一包。

  攀舒咬唇,刚退散的霞色又浮上脸颊。

  姜淳渊抹拭过攀舒的脸,又往下拭脖颈。

  再拭上去又将不可收拾,攀舒一把推开他,低低道:“我回去了。”

  姜淳渊没再拦她。

  合上病房门那一瞬,攀舒听到姜守恒埋怨:“你看看你,三十几岁的大男人,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小女孩,年轻漂亮,心xing不定!

  这就是他对自己的印象。

  在中恒上班五年多,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直到被绑架受伤住院出院后。

  攀舒愣神,靠着房门发呆。

  卓树声调查得出结论,说qiáng-jian案不是突发事件,而是有预谋的,如果不是姜守恒cao纵,是谁呢?

  是贺美娜吗?

  姜淳渊的车是贺美娜买的,显而易见,贺美娜那里有可能有车钥匙。

  有作案动机,有作案条件。

  警局那边问话时总往彭于飞身上扯,兴许就是贺建背后使了力。

  房间里面汤勺碗筷叮当轻响,伴着父子俩的喁喁低语。

  曾经,她跟她爸也是这样父女俩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