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刚离婚就和凌嘉康同居了,是真的吗?”
“请问牵手出现,是准备公开关系吗?”
……
一堆问题从四面八方飘出,这让丁美满有些始料未及,她紧咬着双唇,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勇于面对,反而是默不作声,一个劲地低着头,任由凌嘉康牵着她挡开面前那些记者,朝着停在不远处的车走去。
“贾天夏暗示当初离婚是因为你有了婚外qíng,请问是凌嘉康吗?”
似乎不挖出点猛料他们就不死心,不知道哪个不怕死的记者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不偏不倚踩中了丁美满的雷区,她猛地停住脚步,一改方才沉默应对的态度,要知道沉默久了是很容易爆发的,“我只听说过贼喊捉贼。”
“你的意思是说,当初的确是贾天夏先劈腿?”
记者的思维绝对是最扩散xing的,一句话可以帮你配上无数种语气、曲解成无数种意思。明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最好是三缄其口,丁美满还是不愿意憋着那口气扛下不属于她的罪责,“不清楚,如果你知道那麻烦你告诉我?”
被呛声的那个记者开始不慡,问题也逐渐变得尖锐,“难道你连当初为什么离婚都不知道吗?不是说离婚是你提出的吗?”
“是我提出的,因为我忍无可忍了。”这也算是一种据实以报吧。
“什么事让你忍无可忍呢,婚外qíng吗?”
问题似乎又被绕了回来,丁美满有些语塞,直到始终沉默的凌嘉康忽然施力握了握她的手,有一股很无形的温暖驱走了她的无助。她收敛起张牙舞爪的姿态,意识到想要在这一行立足,跟记者闹僵并没有多大好处。就好像贾天夏那样,不管内火多旺,还是要保持微笑。
“他当初到底有没有婚外qíng,我是真的不清楚,就好像只要稍微有些志气的女人,都不会在分手时问那个男人是不是还爱自己。至于他现在说什么、做什么,我不想关心,也没什么意见可发表。我只想把工作做好,如果你们那么关心我,那就麻烦把焦点放到我的节目上,我会很感激的。”她换上笑脸,调整语气,在极短的时间内确认自己已经把话语组织得滴水不漏才开口。
“那你和凌嘉康……”
“我们现在打算一起去吃宵夜,你如果对我们的关系那么感兴趣,可以跟来啊。”没有给美满撇清关系的机会,凌嘉康终于不再沉默,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表态,也算是结束这场堵截采访。
在一阵镁光灯的关注下,堂而皇之地拉着美满上了车,关门前,事不关已的小爱还很挑衅地冲着镜头眨眼,并且收回了刚才的想法。丁美满没有疯,凌嘉康更没有,等这则新闻播出时,那个贾天夏和莫蔷一定会关注,这样正好,正面迎战,气死他们。
但很快小爱就发现,凡事有利自然也有弊。凌嘉康给呢的假客气在记者听来就是真要请,在一堆狗仔的长镜头下好好享受宵夜,那怎么可能?何况,她很识相,以她的直觉来说,她家老大不会希望有个电灯泡在。
所以没过几个路口,她就以想要逛街为由让凌嘉康把她和助理等人全都放了下来。
而丁美满……
等到她回过神时,就只看见凌嘉康自在地褪去西装外套,拉扯掉紧缚的领带,顺手拉起落地窗的窗帘,倒了杯冰水若无其事地往沙发上一坐,习惯xing地立刻按下遥控器打开电视,长腿jiāo叠一派惬意,美满木讷了,“这、这是你家吧?”
“是。”他的回答简洁至极。
“为什么要来你家,为什么不送我回家?”躲记者躲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未免也太惟恐天下不乱了吧。
“你走得那么匆忙,有带钥匙吗?”
被这么一提醒,美满才发现两手空空的,走的时候就跟逃命一样,怎么还会记得拿包包,自然也不会随身带着钥匙、手机之类的零碎物品。可即便如此,也构不成理由啊,“没钥匙也能回家啊,贾天夏在家啊……”
“啐。”他不客气地撇嘴嗤声,打断了她的话,以免那张欠扁的嘴又吐出些他不爱听的名字,“你以为他会在家吗?”
“嗯?”他说的很笃信,惹得美满好奇蹙眉,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是他正准备说的。
果然,下一秒凌嘉康看了眼手机上的短信,随后冲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被移动了她跟前,“有封邮件,如果没有人刻意压下就是明天会见报的新闻稿,我想你可能会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