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最后一次,似乎有无限蔓延的意味。
在饿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时,品尝到一碗具有浓浓家乡味的牛ròu面,这种感动绝对是任何词汇都难以形容的。
美满只能用行动来表明,她就差没索xing把头埋进那个白瓷碗中,迅速把面捞gān净后,她还顺带把汤都喝得一滴不剩。末了,再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尖舔舐着唇畔留下的余味,再顺带溢出感叹:“啊,好慡好慡,人间美味啊。”
“别舔唇,用纸巾擦。”凌嘉康冷着脸,把桌上的盒装纸巾丢在她怀里,紧绷的喉头动了动,视线里燃着灼热,他不想说这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在不知不觉间玩弄xing感,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舔唇动作,却能轻易把他扰得心痒难耐。
“哦。”她很识相,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而这两样丁美满全占了,所以在凌嘉康面前她也只能低声下气。
“吃饱了吗?可以给我个解释了吗?”
一说到这事,美满立刻把唯唯诺诺给忘了,猛地拍桌,怒气十足,“妈的,别提了。人要是倒霉起来,做什么都不顺心;就像太阳东边升、十五月儿圆一样,都快成了自然规律了……”
她开始qíng绪激愤地描述起遭遇的那一连串倒霉事件。
想学人家拿得起放得下,还是没用的看着贾天夏哭了很久,这男人却睡得像死猪。
迫不及待想要飞来处理葡萄园的事,结果所有航班都已经满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转机。
出酒店的时候,赶上几年难得一遇的电梯故障。
赶去机场时,手被出租车门夹。
等飞机时,航班严重延误。
吃个飞机餐,都能吃出无名氏的指甲,并且还形状奇特,难以判断是手指甲还是脚趾甲。
千辛万苦总算抵达,行李丢了,如果只是丢了随身衣物那也就算了,重点是她脑子抽筋,竟然把手机钱包全放行李箱里寄存了……
在试图想要把行李找回来未果后,万不得已,美满只能想到个下下策——出卖色相,找个人搭顺风车。
“你怎么不索xing把护照都丢掉。”听完那一连串的光辉事迹后,凌嘉康也只能发出这种疑问。
“因为登机时要查的嘛。”她回得理直气壮。
“还真有脸说出口。”
他抛去一道瞪视,沉着气,正在考虑是不是该避开一些彼此都不想提及的问题,美满反倒先把距离拉开,见外起来了,“那个……谢谢你借钱给我,等回国之后,我会尽快还给你,这个、这个这个牛ròu面不用还了吧……”
“你觉得我把你带回来是为了让你还钱?”凌嘉康眉梢一挑,嗤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跟他玩客套?她是真不懂吗,有时候这种疏离的客套反而要比决绝更伤人。既然这女人完全都不在意他的感受,那他也没必要去在意这种时候谈贾天夏会不会刺痛她。随手将那本严重影响他心qíng的杂志丢到美满面前,摊开到与她有关的那一页,凌嘉康不懂含蓄为何意地直接发难,“确定要复婚了?”
尽管媒体全都一致认为贾天夏所说的‘老婆’是莫蔷,他还是能肯定,那绝对是在暗指丁美满没错。
如凌嘉康所料,美满开始语塞,眼神闪躲,神qíng尴尬。
寥寥片语,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力,慵懒语气揪得她心绞痛。让她无处可逃,不得不正视起自己的荒唐境界。撇了眼杂志上的照片,她抿唇不想探索得太清楚,即使不去看那些看图说话的文字说明,她也能猜到个大概。
一番普通至极的分分合合,经由镁光灯的渲染被无限扩大化。曾经是媒体隔三差五地赋予他一堆绯闻,现在也是媒体称他是念旧专qíng的好男人。所以,说到底,对于她来说莫蔷只是个导火索,即使没有这个女人的突然闯入,他的身边仍是不会缺乏这种狐媚角色。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爱玩爱闹贪图新鲜刺激,厌了会毫不留恋地抽身,如同离婚时那样。复婚吗?再回到从前那种每天上网游览娱乐新闻时提心吊胆的生活?纵使她再大度,也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
有时候她甚至会很天真地想,如果她不是丁美满,他也不贾天夏,他们的婚姻闹剧没有被摊在阳光下bào晒,是否就可以爱得安稳一些呢?
“如果确定了,我一会就让人帮你订机票送你回去,葡萄园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会把你那份买下来。就请结你的婚去,别在我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