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qiángjian”两个字太禁忌了,她平时都不敢说这两个字,非说不可的时候都是用“那个”代替的,现在劈头盖脑看到这两个字,而且还跟着一个“xing高cháo”,直把她看得心儿咚咚乱跳,砰的一下合上备课本。
他gān嘛借这么本书给我看?是不是想试试我看huáng书有没有反应?
这书不能看,万一有反应,不是给他看笑话了吗?
但她又很好奇:我看huáng书到底会不会有反应?
她忍不住又翻开备课本,很快地溜了几页,王世伟就回来了。
灯光下,只穿着背心短裤的他显得更帅了,头发湿漉漉,显得油黑发亮,脸儿红扑扑,连胸前都有点红,不知道是赛球热的,还是洗澡水烫的。
她发呆地看着他。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书看了没有?”
“啊?”
“我问你看了我借回来的书没有。”
“我……”
“肯定看了吧?看你那想入非非的样子。”
“我没有。”
他拴了门,跑到chuáng边,把她拉到被子里:“你肯定看了,你肯定看了……”
她软绵绵的。
他抱着她亲了一阵,在她耳边低声说:“让我检查一下。”
王莙看了那么多爱qíng小说,还从来没看到过王世伟这样的男主。他的相貌身材能力才华可以和那些男主媲美,但他在chuáng上更像那个手抄本里的qiángjian犯。
她很失望,甚至有点反感。
但她跟那个农村妇女一样,不敢逃。
他倒没拿出尖刀来威胁她,但他有比尖刀更让她害怕的东西。
她怕逃掉会让他以为她不爱他。
那就太冤枉了!
她刚才看手抄本的时候,也知道自己在脸红心跳,身体也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体,反正她不是有意的。
是不是可以说她的大脑不能控制她的身体?
但他肯定要说大脑爱谁都不算数,要看身体爱不爱。
如果她怎么说他都不相信,那怎么办?
谢天谢地,他好像并不在意。
她安心了许多。
于是就开始注意到他在gān什么说什么,于是发现他身体使用的是手抄本里的动词,嘴里使用的是手抄本里的名词形容词和感叹词。
整个就是一手抄本!
她不知道他是本来就这样,还是照手抄本学的。
如果他本来就这样,那他是不是没有改变的可能了?
如果他是学来的,那他是不是把她当成农村妇女那种女人了?
她知道自己跟那个农村妇女不同,没有抗拒着抗拒着就喜欢上qiángjian犯的攻击了。
她没抗拒,也不喜欢。
没抗拒,是因为怕他不高兴。
不喜欢,是因为这跟她憧憬的爱qíng大相径庭。
第二天,她被闹钟吵醒。
他也醒了,松开她,欠起身把闹钟的铃声按停,梦呓般地说:“正睡得香呢!”
她问:“几点钟啊?”
“六点半。”
“你这么早就起chuáng?”
“平时是这么早起的。”
“你们学校这么早就上课?”
“不是,是踢球。”
“早上也赛球?”
“不赛,练球。”
“那你还不起chuáng?”
“练球么,去不去都可以,”他搂住她,“有你在这里,我哪里舍得起chuáng?”
“那你今天不上课了?”
“课哪能不上?但现在还早嘛。”
她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老说这种话?”
“哪种话?”
“下……流话……”
“这怎么是下流话呢?”
“这都是你那个手抄本里的那个煤矿工人说的。”
“煤矿工人说的就是下流话?”
“怎么不是呢?他是一个——那个——犯罪分子。”
他呵呵笑起来:“犯罪分子说的话就是下流话?如果他说‘开饭喽’,那我连‘开饭喽’都不能说了?”
她也觉得自己的逻辑有点兜不住水。
他说:“其实那人不算什么qiángjian犯,刚开始他是qiáng迫的,但后来那女人不是——很愿意了吗?严格说来,他应该算那个女人的xing启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