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连题目都说他是……那个……”
“题目嘛,当然要搞得耸人听闻一点。那人最后不也没被抓去吗?谁判他是qiángjian犯了?”
她不想继续探讨手抄本,更不想听到“qiángjian”两个字:“我不管他是不是那个,反正我不喜欢听那种话。”
她生怕他会生气,会说她装,或者把她赶走。
但他只愣了一下,就回答说:“你不喜欢听,那我就不说啰。”
他果真不说了。
她心qíng大好。
他们之间因为是女追男,所以她一直有点怕他,觉得他能接受她已经是很看得起她了,似乎稍不如意,他就会把她拒之门外。现在看来他也不像她以前想象的那么容易生气,那么容易得罪。她说她不喜欢什么,他也能唯唯诺诺照办,跟那些男追女的没什么两样。
但她有种直觉,他之所以能对她唯唯诺诺,俯首称臣,是因为他有求于她——他想做那事,就只好对她让步。
其实即便他不让步,她也会让他做那事,因为她怕失去他,怕他误以为她不爱他,但他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以为不顺着她的意思,她就会离开他。
太好了!以后也不能让他知道她那么害怕失去他,要让他以为她是个很霸道的人,如果他不听她的,她就不让他做那事,甚至还会离开他。
那样他就会服服帖帖听她的。
虽然她觉得这可以算是耍手腕,但她太希望有点什么能抓住他的心了,只好耍手腕。
他躺了一会,很不qíng愿地起了chuáng:“唉,刚好今天第一节就有课,不起来不行。”
“那你快起来吧。”
“你几时走?”
“下午走。”
“今天就走?”
“明天有课。”
“你怎么总选个有课的时间跑来呢?周末来不是能多呆几天吗?”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怕周末来——找不到你的人。”
“怎么会找不到我的人呢?”
“你周末不回家?”
“我回家gān嘛?”
“看你父母啊。”
“那要到寒暑假才会回去嘛。”
“难道你周末就守在寝室里,哪里也不去?”
“如果你要来,我怎么会跑外面去呢?”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权把他定在寝室等她了,不由得兴奋地说:“那我以后就周末来。”
他也很开心:“就是嘛,周末来就不用这么匆匆忙忙往回赶了。”
正说着,上课铃响了。
他说:“打上课铃了,我先去教室露个面,把学生安置好了就回来,你接着睡。”
他拿着饭碗水桶什么的跑掉了。
她老早就要上厕所了,等他一走,马上穿戴起来,到宿舍尽头去上厕所,然后回到寝室,脱了外衣,又钻进被子。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把稀饭馒头放在桌上:“我给你把早餐打回来了,洗脸漱口水也打回来了,你就在寝室里洗漱吃早饭,吃完了不许到处跑,等我。”
她问:“你从课堂偷跑出来的?”
“嗯,我让学生自己看书呢。”
“学校领导知道了不说你?”
“怎么会让领导知道呢?我现在就回课堂去。”
他跑回教室去了,但好像才去了眨个眼的功夫,又跑回来了。
她刚刚漱洗完,正在吃早点。
他搓着手说:“还没吃完早点?你怎么这么慢?”
“要那么快gān嘛呀?”
“我待会儿还有课嘛。”
“有课你就去上啰。”
他从桌子上拿起那个手抄本:“还是看huáng书吧。”
“我不看。”
“那我念给你听?”
“别念,别念。”
“那我讲给你听吧。”
“你看过?”
“肯定看过啰。”
“你gān嘛还要看huáng书呢?”
“呵呵,男生哪有不看huáng书的?大学四年,huáng书看得比教科书还多。”
“难怪你这么huáng。”
“你肯定看了四年的琼瑶。”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