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把他带过来,然后把他送舅舅那边去。”
她放心了,只要不是送到乡下爷爷奶奶那里去喂蚊子就行。
她随口问:“听说你们学校给你配了一套三室的房子?”
“嗯。”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我说这gān什么?”
“是不是用来金屋藏娇,怕我知道了?”
“你就会说这些没意义的话。”
她发现这人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也不会抓住时机抒qíng,她只好结束这个话题,说点别的:“我听别人说,你经常被人请出去吃大餐啊?”
“多数是我请别人。”
“饭后有没有去光顾一下洗浴中心什么的?”
“洗过几次脚。”
“听说有些洗浴中心还提供……色qíng服务?”
“听说是。”
“你没去试试?”
“我试那玩意gān嘛?”
“尝尝新呗。”
他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听什么人说三道四了?”
“没有啊。”
“没有你说这gān什么?”
“不gān什么,好玩。”
“无聊!”
她气得想挂电话,哪知道他已经抢先挂掉了。
虽然王莙跟丈夫打电话时气得想摔手机,但她很快就把这事放到了一边。呵呵,要没这点本事,她这些年早就气死几百回了。
王世伟从一开始就不会说话,很少能说出她想听的话来。越往后,他这个毛病越严重,不光是说不出她想听的话,还发展成专说她不想听的话。
例子太多了,举不胜举。
最让她生气的就是他老爱提她暗恋他追他那事,在她父母面前说,在她哥哥嫂嫂面前说,在她儿子面前说,在同事朋友面前说,而且一说就是那种上当受骗的恶心样:“呵呵,我这女婿好不好,都是你们女儿千里迢迢追来的,你们不担待谁担待?”
“不是你妹自己跑到我学校去追我,我哪里知道她暗恋了我几年?”
“儿子啊,只怪你爸那时耳朵根子软,被你妈追到了,生下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完全没继承到我的足球细胞。”
“你们刚好猜错了,根本不是我追她,而是她追我,不信你们去问她。”
她要是为这事责怪他,他就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了?难道不是你追我吗?我又没撒谎!”
一句话就把她噎死了。
爱谁追谁并不是丑事,但爱上这么一个不懂得欣赏她的人,除了说明她qíng商低智商低瞎了眼,还能说明什么?
不过慢慢的,她就懒得为这事生气了,因为生气也不能改变他,反而把自己搞得不痛快,何必呢?
她在很多事qíng上,都是这样自我看开的,因为他绝对不会来哄她开解她。
他们的婚姻生活还算平静。
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挣钱养家,因为他读了七八年的书,都是拿那点研究生津贴,买球鞋都不够。但是她根本不指望他赚钱养家,所以在金钱方面也就没什么矛盾。这些年,也一直是她和她父母包揽家务,他像高中生一样,来家吃饭,来家睡觉,其它时间都在学校里,在球场上。只要她不嫌他懒,也没什么矛盾。
她和他闹矛盾,绝大多数都是为了孩子。
儿子小龙来得很晚,晚到父母差点离婚的地步。
他们婚前就同居了好几年,从来没采取过避孕措施,但也没怀孕。那时她没怎么担心,因为还年轻,还在读书,还在两地分居。
他考上研究生后,夫妻两人团聚了,在一起过了一年多,她还是没怀孕,这就很让人着急了。去看了医生,做了检查,说两个人都没问题。
他分析说:“肯定是因为你分泌太少了,分泌那么少,jīng子都像在沙漠里爬,怎么游得进去呢?”
她也觉得自己分泌是比较少,这么多年了,每次她都会感到艰涩和疼痛,只不过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而且过一会儿涩痛感就会消失。
做爱对于她来说,从来就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义务,因为她从来没在做爱中体验到高cháo。刚开始他有时还发个誓,许个诺,说要把她做上高cháo,他也的确兢兢业业地做呀做,但她就硬是到不了高cháo,只能“装高”,不然非得把两人累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