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过去在那里工作?去当博士后?”
“你不能把科研基金带到J州那边去吗?”
他脸上是一副不屑的表qíng:“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的基金一部分就来自于这边的单位,怎么可能带到那边去?你以为基金是你自己的钱,你想带到哪里去就带到哪里去?”
“那怎么办?”
“就两地分居啰,只要你把孩子带过去就行,丁丁是个女孩子,又这么大了,放这里我没法照顾。”
他不反对她去外州工作了,她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失落,而且有种不祥的感觉:这人会不会是个送反信的主儿?他支持的事,是不是就搞不成了?
她忍不住又去催那位色教授写推荐信,色教授说:“其实推荐信没什么用,人家这是走走过场,这么久了,现场面试的人早就被叫到J州面试了,哪还会等着你们?”
她气死了,什么这么久?不都是你搞成这样的吗?如果你早点写推荐信,哪会拖这么久?如果你不打算写,一开始就直说了,也免得我们老等。你答应了的事又不做,把我们的事拖huáng了,你还来卖嘴?
但她不敢发牢骚,只带点撒娇口气恳求说:“不管有没有希望,都请你帮我和鲁平把推荐信写了寄过去,我请你吃中餐。”
这招还真管用,不到两天,色教授就发电子邮件来说,已经给她和鲁平写了推荐信,寄过去了。
她大力谢了色教授一番,并实践诺言,要请色教授到一家中国餐馆吃饭。
但色教授说他不爱吃餐馆的饭,那是按照美国人口味改良过的中餐,他想吃地道的中餐。
她心领神会,提议说:“那就上我家来吃吧,我亲自下厨。”
约好了时间,她又有点忐忑不安,怕鲁平知道了说她作风不正,于是打电话给鲁平,汇报这事。哪知道鲁平说自己跟色教授做的是一模一样的jiāo易,色教授说已经把她们两人的推荐信寄过去了,而鲁平也已经定好了请色教授吃饭的时间,也是不去餐馆,自家做。
两个人又是一顿饱笑,她说:“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卑鄙呢。”
鲁平也哈哈大笑:“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觉得我龌龊。”
“我看这个色教授一点也不正直。”
“他就是色点,但人家色也色得正直嘛,只是吃顿饭,没说要吃人。”
“会不会吃着吃着饭就提出要吃人?”
“不会的,家里老的小的都在旁边,他怎么敢吃人?”
她想起鲁平跟自己不同,人家的老公遇到这种事,肯定会陪在旁边,而她的老公肯定会待在实验室里,让她一个人去对付色教授。
她把自己的担心一说,鲁平说:“他连这样的事都不到场?那也太没道理了,你gān脆这样,先告诉他你要请色教授来家吃饭,而且色教授对你有那个意思,看他能不能自愿出席,如果能,那没话说,如果不能,你也不用顾忌什么,就跟色教授好算了。”
“你别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是说正经的,色教授老是老了点,但人长得还是不错的,又是美国大学教授,哪点不比你老公qiáng?人家对你这么热qíng,你老公对你那么冷淡,你gān吗不选个热脸,偏要选个冷屁股?”
“这种一夜qíng,选谁都没意思。”
“谁说是一夜qíng,人家色教授可是正儿八经找老婆的。”
“他没老婆?”
“死了几年了,正愁找不到人呢,况且还一定要找亚洲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去世的那个老婆就是亚洲人,日本人。”
“那他的孩子不都是混血儿?”
“一儿一女,都是混血,长得漂亮极了。你没在他家看见过他两个孩子的照片?”
“没去过他家,你去过?”
“我以前修他的课的时候去过,很大的房子,很豪华。”
“既然是这样,他怎么会看上我?”
“怎么就看不上呢?我觉得他那个日本夫人还没你长得好。”
“别开玩笑了。”
“那等他去你家吃饭的时候,你叫他把他夫人的照片给你看。”
“他随身带着夫人的照片?”
“肯定带着,老外都很làng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