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谭维不是鬼,但比鬼还缺钱,现在有人把钱伸到鼻子下来了,那还有不推磨的?他虽然胆战心惊,但还是答应了。第二天阅卷的时候,他就按李老师提供的线索留心那几个人的试卷,碰上了就大力奉送个满分,或者象征xing地扣半分。那次阅卷,他的阅卷费再加上学生贿赂,也弄了好几千。
他最堕落的是帮人代考,也是李老师给他找来的生意,让他顶替一个考生进考场,因为靠阅卷做手脚还是不那么保险的,一个是考生姓名密封,做记号的又多,靠考生的记号找到考生的试卷,实在是比较困难。再说阅卷的人也比较多,分成好几组,如果刚好那个考生的卷子不在李老师那组,那也只能望卷兴叹。所以有些考生就决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找人代考,那么不论自己的卷子落在哪个阅卷人的手里,都能及格。
那些人也真是神通广大,连准考证上的照片都能搞假,还搞了假工作证什么的,便于应付进考场时的证件检查。幸亏考场不在 B 大,所以没人认识他。他做完了自己的那份,又按事前的约定,把选择题答案写在一张小纸条上,传给另一个考生。那个考生传给了多少人,他就不知道了。总而言之,那次代考他也得了好几千。
他就这样到处上课,到处辅导,监考阅卷,营私舞弊,搞得身心俱疲,人困马乏,跟小冰聚到一起的时候,他也是以补瞌睡为主。小冰现在好像是迷在网上了,只要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小冰在那里上网。有时他好奇地问:“网上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你怎么从早到晚都在网上?”
“你一来就睡觉,我gān什么呢?只好上网 --- ”
但如果他不睡觉,打起jīng神来陪小冰玩,小冰又说:“算了,你太累了,还是你补瞌睡我上网吧 --- ”
有次可能是因为太忙了,或者是太疲劳了,他竟然忘了他们相识的纪念日。那天正好是个星期三,他在三个地方有课,等他把三个地方的课都上完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他连澡都不想洗了,倒在chuáng上就想睡觉。但谢怡红突然打个电话给他,问他今天怎么没谢谢她这个介绍人,他才想起那是个纪念日,他们每年都庆祝的。他搞慌了,连忙打的跑到小冰那边去。
小冰倒没责怪他什么,只淡然地说:“老夫老妻了,庆祝不庆祝的,也无所谓 --- ”
这个态度比小冰痛骂他一顿还令他丧胆,痛骂他一顿,说明小冰自己还是重视这个日子的,象现在这样不冷不热地来这么一句,就让他搞不懂了,不知道是因为日久qíng深,不用在乎这些细微末节了,还是小冰在说气话。他连着陪了好几个不是,小冰有点不耐烦了:“跟你说了无所谓,你怎么还这么罗罗嗦嗦的呢?”
那个晚上,小冰一躺上chuáng就做出一个睡着了的样子,大概是侧面告诉他,她今天没“xing趣”。他在这种事上是绝对不勉qiáng小冰的,小冰没兴趣的时候,他再怎么兴趣盎然,也不会让小冰勉为其难,因为那样做爱对他来说,一点意思都没有。况且他的兴趣在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小冰的。如果小冰兴趣盎然,他的“县团”就特别有jīng神,好像遇到了知音一样;如果小冰没兴趣,他的“县团”就疲疲塌塌,好像找工作被人拒了一样。
他觉得叶小姐说过的那个“百分之三十”有点应验在小冰身上了,因为小冰换肾之后,“xing趣”好像比换肾前还低了。靠透析生活的那段日子,虽然小冰的身体比较没“xing趣”,但小冰仍然争取不让他也跟着没“xing趣”。有很多次都是小冰主动提出要做爱,如果身体润滑不足的话,她会提出用别的办法。
那时小冰总是开玩笑说:“不把你放空,你会跑别的女人那里去的 --- ”
其实做爱对他来说,并不仅仅是个“放空”的问题,他更在乎的是小冰有没有“放满”,只有做得小冰chūn水泛滥,娇喘连连,一迭声地求饶,他才会感到一种身心的满足。所以当小冰提出用嘴或者用手来“放空”他的时候,他就没什么成就感,宁愿自己动手。
很奇怪的是,虽然别人都说异xing的刺激比自己对自己的刺激qiáng烈,但每次小冰用手帮他的时候,都不如他自己动手来得快。可能是因为自己动手时没jīng神负担,就那一个目的,弄出来就行,而且往往是在憋得无法的时候才会想到动手,所以是一蹴而就。但小冰动手帮他的时候,他就老想着这是小冰在同qíng他、帮助他,是在她自己毫无兴趣的qíng况下为了让他尽兴在勉为其难。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很难尽兴,常常是弄着弄着,他就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