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二的声音十分凝重:“桃三,你在听吗?”
我问:“怎么了?”
他说:“我破解了阿朱的密码,在他的硬盘里找到一些可怕的东西。”
“你这也太……”
“这不是重点!”颜小二打断我,“阿朱在写东西,他把你当xing幻想对象在写东西!听清楚了吗?是xing幻想!他和成天你在一起玩的用意绝对不纯洁!桃三,你快收拾行李过来留学,学费咱们一起想办法,反正外国人也喜欢油画。离阿朱远点,听见了没有?离阿朱远点!!!”
有人敲门,我扔了话筒浑浑噩噩去开,阿朱就站在门外,手里捧着棋盘。
“桃儿?你怎么了?我那边找不着人,咱们来一局吧。”
“桃儿?”
“gān嘛直勾勾看我,你没事儿吧?”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又要消失一阵啦,我去攒一本书,搞俩钱花花。
时间不长,攒完即回。
第11章 番外
邵丽明结婚喜宴
今年五huáng临太岁,到处都是旱灾,有旱灾的地方一定有麻烦,有麻烦,那我就躲不过。
我叫桃三,最怕麻烦。
初八日,立秋,我奉命去机场接颜小二。一年不见,颜小二的嘴脸还是那么丑恶,他盯着我的表qíng那么凝重,通过他的双眼,我几乎看到了全民族的苦难。
他问我:“你留这么长的头发学校都不管?”
我说我是艺术家,我校盛产不同品种、型号的艺术家,管不过来。
他又问:“你穿鼻环?”
啧,都说了是艺术家了,你怎么就这么话多呢?
颜小二笑了笑,然后摁着我的脖子去理发店推了个平头。回到学校,诸亲友纷纷反映我像号子里刚放出来的,问我判了几年,里面有没有遇上相好的,还敲着碗唱“菜里没有一滴油”。
只有闺蜜核儿充分肯定了我的价值:“桃儿,咱哥俩一直好哈。瞧我这腰身,瞧我着腿,和你多般配,好!”
颜小二坐在chuáng沿上笑着说:“一年过去,除了阿朱毕业了,你们看起来也没什么改变嘛。对了,火急火燎把我喊回来有什么事儿?”
核儿说:“吃喜酒啊,你不知道?”
“什么喜酒?”
“你真不知道?”我们仨面面相觑,深感惊讶,最后还是我伏在他耳边轻轻说:“邵丽明又——结婚了。”
颜小二苦大仇深的表qíng立刻出现了。
邵丽明是颜小二的阿姨,而且是感qíng非常亲近的阿姨。
我其实特爱看他那副表qíng,可惜不经常看见。为了再刺激他一下,我补充:“恭喜你颜博士,这是你的第三任三姨夫,你在世界上又多了一位亲人。唉,心有千千结,聚散两依依……”
颜小二摁着我的脖子把我往厕所隔间拖。这厮剽悍,我打不过他,只好喊:“核儿救命!徐真人救命!”
我的好核儿冲过来抱住颜小二的腰:“放开他!先蹂躏我!”
颜小二飞起长腿把我们俩都踹开了。
邵丽明的大喜日子安排在初九,取天长地久之意,我们三个学生,一个外甥,她的前夫以及前前夫,被安排在一桌,席列女方亲友之中。阿朱没有来,作为特警,他端着枪去了大西北某个不甚太平的地方。
邵丽明的前夫老吴和前前夫白舒对坐无言。老吴刚刚从阿里写生回来,弄得跟野人似的,白舒则改行不当和尚了,他在市区盘下了一家画廊,专卖些本校师生间隙xing分裂后创造出来的神品。
我就是那个画廊营业员,没课时就得去。
白舒允诺我有底薪,有提成,虽然成天坐在鬼画符下面瘆得慌,但是生意还不错,许多刚富裕起来的人民群众——尤其是女群众——都热衷于把那些玩意儿请回家供着。
颜小二不信:“真有这么好?”
“是真好!”
核儿解释给他听:“你看桃儿美不美?他有宋玉的美,有邹忌的美,且美得与邋遢并重,每当他扬起那清谈的眉毛,抬起那迷蒙的眼睛,摸着那沾着油彩的白T恤,似笑非笑地说:‘好看吗?你喜欢?那是我画的’,某些社会经验不足、母xing泛滥,且×yù不qiáng的女青年就已然上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