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盈盈饶有兴趣地挑眉:“丧尸?你也看晋江?”
秦淮迷茫的眨眨眼,也被她转移了话题:“晋江,那是什么?”
“……”莫盈盈深吸口气,努力勾起一抹笑:“秦先生,好好开车。”这里的路又窄又破,她可不想唯一的代步工具报废掉需要自己用脚来寻找真相。
不过,莫盈盈扭头看向窗外,已经是夜里了,大约是这里没有太多的重工业,天空是墨黑色的,零星布满天际的星子散发出点点柔和的光芒。
黑暗中,秦淮单手撑着方向盘专心的开车,如同上好的黑宝石一般的眸子里是专注与安宁。
莫盈盈叹口气,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自己最讨厌的特警坐在一辆车上成为同伴,更没有想到在这样静谧的夜里,这样漫天的星光下会坐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沉默。
上一次这样无所顾忌地抬头看着天空是什么时候了?莫盈盈忍不住开始回想,大约是她还没有加入CASTA的年岁吧。她还不知道Reagon的真实身份,懵懵懂懂的感谢着他给了她念书的机会。
十三岁的莫盈盈从美国旧金山的一所孤儿院中被Reagon所领养,她还记得那是一个cháo湿闷热的夜晚,Reagon拥有合法的身份和条件领养一位女童,他比现在还要年轻俊美,挺拔高傲得让同孤儿院中的其他女孩子都在窗户后面默默地偷看他,感慨造物主的不公平。
他在许多衣着整齐gān净的女孩子中选择了沉默不语衣着褴褛的莫盈盈,然后将她带走。
那时她问他,为什么选择我。一抬头,便是漫天的星光,从孤独中被救赎出来的瞬间,她记住了那年的夜色和夜色下的那个人。
Reagon的回答莫盈盈至今都记忆犹新,他说,院长告诉我,你是这些女孩子里面最沉默却也最倔qiáng最不服输的那个,我需要这样的人。
因为他需要,所以她成为,就这么简单。
“到了。”秦淮将车停在离古宅不远处的大树下,两人坐在车内静静地看着黑暗中那隐隐亮着橙色灯光的古宅。
夜风将罗家祖宅门前两个红色灯笼上的罗字chuī得歪歪扭扭,朱漆大门前放着的两把扫帚被风chuī得七倒八歪,一片萧条。
秦淮看了眼莫盈盈,问道:“下去吗?”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说道:“现在是八点左右,累了一天也没法调查,我们进去说是夫妻借宿对吗?”
秦淮贱笑起来,桃花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流光溢彩:“当然了,记得要叫我老公知道吗?”
莫盈盈被他那贱样逗得忍不住笑起来,她横瞥一眼过去,往日的冷漠也渐渐消失:“我记得一般都会喊‘死鬼’啊。”
秦淮一皱眉,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老婆在上,请受我一拜。”
伸出一只手将开始逐渐发/qíng的某只大型猎犬推开,莫盈盈转身下车:“秦大少,后宫三千你每日每夜拜得过来吗?小心最后不但铁杵磨成针,还双腿残疾只能以身残志坚安慰自己啊。”
她的声音在风中有些淡了,秦淮也跳下车,不甘示弱的回道:“铁杵磨成针也好歹是铁杵,莫小姐,一米七的美人就算老了变成一六五也代表着她曾经高过哟。”
某只看来已经成功的找到了莫盈盈的痛处,毫不犹豫地戳之。
秦淮还记得父亲大人的教诲,对待敌人就要像扫秋风一样残酷。
只听后车厢传来“碰”的一声,炸毛的猫咪将后盖箱狠狠盖上:“秦淮,过来拿行李!”
秦大少慢悠悠的晃过去,似乎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身高一般狠狠伸了个懒腰:“知道了,莫小姐。”
说完,又补充道:“就算不叫老公也要记得叫死鬼啊。”
“……”莫盈盈默默的提着手提包往前走,将自己更沉的那个旅行包jiāo给了秦淮:“死鬼,这个就拜托你了。”
“……”
莫盈盈率先走到大门前,抓起冷冰冰的铜环便开始敲击朱漆大门,那一声一声的撞击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些不平常,等到秦淮提着两个大包和一个箱子走到门前时,只听到宅子里传来缓慢的脚步声,莫盈盈也渐渐停止了敲门。
“有人来了?”秦淮与她对视一眼。
莫盈盈抿唇:“嗯。”
只听“吱呀”一声,陈旧的朱漆木门的里门被打开了一条窄fèng,宅前灯笼昏暗的灯光下,蓬乱的银发下一张满是沟壑的老脸从中探出头来,声音嘶哑难听,仿佛被毒哑了一般:“两位是有什么事吗?”来人一探出头来便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