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应了一句,将她搂得更紧,神色冷峻。
她看到我,一下楞住,慌乱的垂下眼,身子弯成了九十度,“欢迎光临,倪先生,倪太太。”
离近看她,才发现她瘦了很多,下巴更尖了,雨珠挂在发梢,一副弱不禁风模样。
我在心里冷笑,现在的她一无所有,贫穷得可怜 ,对于这种爱慕虚荣,见利忘义的女人,这无疑是最好的下场。
晚餐很愉快,妻子千娇百媚,竭尽全力的哄我开心。
我向下俯瞰这个城市,望进满眼的绿灯红霓,这个城市真的很美,从这个角度看就更美。
坐在“帝都”大厦的最顶层,怀抱柔媚的妻子,我对自己说,我很满足,真的很满足。
离开“帝都”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她仍站在那里,雨未停,风很冷,她站在风雨中像chūn天的飞絮,飘摇无依。
司机把车开到“帝都”的门口,她低着头为我们拉开车门,还是那副谦卑恭谨的表qíng,“倪先生,倪太太,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我没看她,仿佛她是一颗玷污城市整洁繁华的沙砾,渺小而肮脏,不值得我看一眼。
当天夜里,我看见自己和她躺在一片翠绿的糙地上,芳糙斜阳,柳色青青。
我撑起手臂看着她,她对我甜甜的笑,清亮的瞳仁映出我的影子,我就这样沉溺在那一双盈盈剪水里。
俯首吻她柔嫩的唇,温暖,芬芳,醉人。我渴求,渴求得到更多,她整个人,整个身体,整个灵魂,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倏的睁开眼,看到黑漆漆的天花板,只是一场chūn梦。
弄醒熟睡的妻子,她睡眼惺忪的看着我,还是那副柔媚的模样。
有些粗鲁的剥掉她的睡衣。
她短促而痛楚的叫了一声,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肩膀。
五脏六腑像被火舌席卷,眼前的一切全都变成了她的眼睛,耳边回dàng的全是她的笑声。
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离我而去,我像个傻瓜一样苦苦哀求,得到的却是你跟别人订婚的消息。
我恨你,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筱乔,你听到了吗?,我恨你!
我狠狠的压着身下的女人,早已忘记了她是谁。
“轻……轻一点,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身下的女人抽噎起来,我骤然清醒,
有些内疚,安抚似的的拍了拍妻子□的背。
她委屈的像个孩子,又哭了几声,就翻身睡去了。
我替她盖好被子,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今天真的把她累坏了。
看她睡熟了,我走进了浴室,去解决没有完全释放的yù望。
没有开热水,任冰冷的水从头浇下。
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她慌乱的眼神,尖尖的下巴,发梢的水珠,风雨中颤抖的身体。
在那一刻,没有释放后的欢愉,我只想哭……
3
3、三、筱乔 …
2007年5月1日 碧空如洗
今天是五一长假的第一天,可惜,别人可以休息,我还要工作。为祁沐风工作,他是我的老板,也是盛宇集团的总裁,“帝都”只是他众多产业中的一项。
说真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用我,虽然他名义上是我的未婚夫,不过那只是父亲一手促成的政治联姻。
我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根本没什么qíng意可言。而那充满铜臭味的一纸婚约也早已随着父亲的锒铛入狱,而名存实亡。
不过,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要感谢他。如果不是他给了我这份工作,我想我早晚会露宿街头。
火树银花不夜天,正是“帝都”此时的写照。
假期的第一天,上海有钱有身份有地位的名流绅士,富豪贵贾,都会到这座位于浦东新区的顶级“销金窟”消遣。
经常出入“帝都”的,大多是些旧相识。年纪大些的,大多是父亲在位时的朋友。而那些年轻的青年才俊,有些曾是我过去的朋友,还有一些,曾做过我的裙下之臣。
当年追求我的人很多,倒不是因为我有多美。而是当年的父亲,权可遮天。
现在看到我,稍好一点,点头寒暄几句,但更多的是视而不见。
世态炎凉,人qíng冷暖,我早已看淡。习惯了世人的冷漠,便没有必要觉得难过,更不需要觉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