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关系_作者:公子欢喜(41)

2016-11-27 公子欢喜

  宽叔回过头,皱着眉头问:“阿绿,你又怎么了?”

  “我……”人还没从惊吓了回过神来,阿绿拍着心口解释,“我没注意……”

  “没事,我跟他闹着玩。”耗子迅速地抢过话头。他已经从椅上站了起来,手里还抓着阿绿的胳膊。

  “多大了?没事还闹。”宽叔见耗子开口,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过脸去,又是一副笑眯眯的姿态。

  重又站定,阿绿这次不敢再忘神,抬着手肘一心一意瞅着耗子的头顶看。伸手拿小喷瓶的时候,耗子对他丢了个得意的眼神,小笨蛋也抿着嘴,假装没看见。邀什么功?还不是被你吓的?

  “阿绿。”耗子叫他。

  阿绿十指用力,抓啊抓。

  “阿绿。”耗子又叫他。

  阿绿手腕用力,揉啊揉。

  “阿绿。”耗子不耐烦了,提高嗓门,聊天的客人纷纷往这边看。

  迫不得已,阿绿小声答他:“gān什么?”

  “怎么了?”

  “没什么?”

  “呵……”他就笑,一颗脑袋不凡分地在阿绿手下晃动,“还害羞呐?”

  “你……”被说中心事了,阿绿张口结舌。能不害羞吗?那种事……哪个不要脸的能gān得出来?

  “都一个星期了。”显然真的有不要脸的,说话的口气平常得跟在路边买个馒头似的,“又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亲了……”

  “你轻点!”话还没说完,阿绿赶紧按住他的脑袋,涨得通红的脸心虚地不敢去看宽叔那边,说话的声音越发低微,“这种事你怎么在店里说?”

  万一被听到了怎么办?

  “那去哪儿说?跟你说话你又理我。”他说得煞是委屈,翘着二郎腿轻松地看着镜子里的小笨蛋。

  “我……”阿绿答不上来了,手指下意识地挠两下,指间的肥皂泡又听话地冒出来。

  “看吧,果然还是在害羞。”心里早就笑翻了天,耗子的脸上却还是一副吃亏模样,“又没让你负责,你躲什么?”

  负责?小笨蛋压根没想过这个词:“你……我……”笨嘴拙舌的人愈加说不清,要负责也不是我对你吧?

  “开玩笑的。”乐够了,耗子很贴心的没有再欺负他够多,“低头。”

  他听话听习惯了,果然应声把脸低下。趁着众人不备,他伸长手臂,手指飞快地沿着他的下巴擦过。

  阿绿的脸更红了。耗子“嘿嘿”笑了两声,拇指贴着食指反复摩挲:“一个人还住得惯吧?”

  那晚以后耗子就搬回去了。

  “没有再住的必要。”耗子跟阿绿说。

  阿绿不明白,耗子也不解释。

  “嗯。”他轻声点头。

  耗子沉吟了一会儿:“哦。”

  阿绿看着镜子里的他,以为他又要有惊人之语:“你想……”

  说了一半,阿绿自己也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

  耗子没有在意,不安分的手指在手机感应器前来回划动,色彩丰富的屏幕一会儿亮起一会儿又泯灭:“我这一阵会很忙,大概没空找你了。”

  “哦。”阿绿点点头,看向镜子的视线随之落下。

  一直态度亲密的好友似乎没有注意他的表qíng,一径笑着摆弄手机。

  机械地重复着每天重复的动作,手指弯曲、张开、而后又弯曲。阿绿转头看向店外,玻璃门那边的风景始终一成不变,街道、梧桐树、五花八门的店招。说不出来为什么,失望感油然而生。

  第十九章

  这个城市的人们每逢节庆就喜欢放烟花,声势浩大的音乐烟火晚会票价高昂却仍旧观者如cháo。元旦的晚上,挺着腰低头站了一天的阿绿揉着脖子推开理发店的玻璃门,远方几声闷响,绚丽的礼花绽放在藏蓝夜空。

  居民区外有个占地辽阔的绿地公园,来烫头发的女客时常赞叹烟火晚会的璀璨,兀自埋头gān活的小伙计安静聆听,悄悄在心底遐想客人口中的华彩流金。发呆没多久,思绪就被打断,趁着宽叔不在就想方设法摸鱼的伙计一个个把自己的活派给阿绿:“阿绿,记得过20分钟给王姐洗头,一定要把药水洗gān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