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来人往,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围绕着她一样,让她没办法放纵自己的qíng绪,就快要窒息了。
她想她是完了,她对沈非的在乎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估。
只不过是一段若gān年前的旧qíng而已,听到他曾为别人纹身,为了不让对方尴尬而逃离,她心里的酸意越来越汹涌。
就算吻她,就算说了要她做他的女人,那又怎样?
他们的身份是不平等的,当年他在Edie面前觉得卑微,而现在她在他面前卑微着。
“常家悦!”
忽然传来的大叫声不仅是让猝不及防的家悦吓得立刻停住,更是让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愣住了。
“gān、gān什么……”她机械地回过头,瞧见沈非迈着大步,迅速地朝她开进,忍不住频频往后退。
“你要去哪?”他定住脚步,停在她面前,意识到工作人员投来的侧目后,他抱歉地冲着大家笑了笑,放低嗓音。
“去买咖啡啊。”
“我有说过我要喝咖啡吗?你就不能安静地待在这里吗?又想要喝元修不期而遇是不是?!”闻言,他的话音又忍不住提高了几分。
“……”
见家悦像是被吓到了,他清咳了声,轻喝:“坐那看着我,哪都不许去,你的工作就是把我照顾好!”
“可是今天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吧。”她终于抓回气势,顶了回去。
“谁跟你说我不需要的?”
“Edie小姐把你照顾的很好啊。我最多也就给你些生活上的照料,人家连jīng神层面都能照顾到耶。”
“你在吃醋。”
“没有。”她瞪大双眼,抵死不认。
他也没有再咄咄bī人地问下去,随意地摊了摊手:“这样啊。”
“没有就是没有。”倒是她,不停地否认,彻底展现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jīng神。
“嗯,我相信。”他笑了,弯身靠近她,凑在她耳边低语:“你要是不喜欢我和其他女人太亲密,记得告诉我。”
这种事还需要说吗?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的感受,那会自觉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吧!
“Who care?人家是你的朋友嘛,难得来中国一次,你当然要好好尽地主之谊。至于你是喜欢在饭店招待朋友,还是去酒店招待,都不关我的事。”
“……”她成功地让沈非咬牙了。
他偏过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狠狠瞪了她许久后转身离开。
那眼神就像是在说——算你狠,走着瞧。
*** ***
真正狠的人是沈非,他让常家悦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地落败,或者说是落逃。
结束了那支广告后,他暂时没有什么通告,有大把的时间如常家悦之前所言的那样尽地主之谊。
只不过,每一次不管他们是兴致大好地去听歌剧,还是偷偷摸摸地去看电影,又或者像qíng侣一样戴个口罩去逛夜市……总之,家悦必定需要像电灯泡一样在旁作陪。
好崩溃的有没有!
他们听歌剧,她帮忙望风,注意有没有记者。
他们看电影,为了Edie能看懂,他全程充当翻译。
逛个夜市,他们还要互相喂对方吃东西,怎样哦,不知道这样很不卫生吗?
总之,她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就是慢xing自杀,再多过一天,她说不定会立刻自杀。
于是乎,她痛下决心,写了辞职信,托小锦转jiāo了沈非。
“哎?小锦,你为什么可以那么慡快地收下哦?好歹同事一场耶,你怎么都不留我?”当林锦笑眯眯地把信装进西装内侧口袋里后,家悦纠结了。
“哦,那是因为我确定二爷不会收这封信的,说不定,他等下就会来你家犯二。”
“……”
真的吗?
家悦支着头,撑在自家窗台边,看着楼下。
这个姿势她保持了很久,久到脖子发酸手发麻。
可是迟迟没能见到那位二爷犯二的身影。
她叹了口气放弃了。饿了一整天,她打算振作起来,起码要先把自己喂饱。
看着锅子里沸腾的水,她想,林锦应该是跟她一样,被沈非之前的沸腾搅得过度自信了。
他根本就没有留她的必要了,不是吗?
之前聘用她,是为了和柳庭打赌,而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算是为沈非卖过命了,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