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夕阳斜斜的披散在从容的肩头,丝丝金色光芒把她的侧脸照的愈加柔和,晚风chuī拂过发丝……
凌子墨走上前去,接过方庭手中的轮椅。
“怎么跑外面来的?风这么大……”
“如果我不出来,怎么会看到如此天下奇观呀。”正主既然到了,从容的火气终于也有了发泄的对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建花房来种杂糙吗?凌子墨,你就不能有一天正常点吗?”
凌子墨这时才注意到前面乒乒乓乓的一大帮人,眉毛一挑,不以为意,“这个问题我们之前讨论过了,一半拿来种狗尾巴糙,你没反对。现在我只是扩建,又没拔原来那些,你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还不如gān脆点把那些全给拔了,省的给那些杂糙当养料了。”
“那表示它们生命力太弱,优胜劣汰。”凌子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建温室花房是为了考验它们的生命力吗?你怎么不跟三岁儿童去优胜劣汰一把呀!”跟凌子墨简直不能沟通,从容火冒的更大。
“适者生存!”凌子墨却依旧不冷不热的抛出一句,接着推着轮椅,无比自然地问道,“晚上吃什么?”口吻平常的就想刚才那段对话讨论的是今晚的菜色问题。
从容那口气堵在心头,这辈子有本事气死她的也就是凌子墨了,当然这点他们两人很有默契,因为凌子墨也一直认为他会被从容气死。
“方庭,我们回名邸去,这地方没法呆了!没病都给气出病来了。方庭……”
半天无人回应,方庭早在两人开战之际,就很迅速的闪一边去了,她可不想当被殃及的池鱼。从容环顾四周,看到以他们两人为中心,方圆十米没半个人。
凌子墨就一天煞孤星,估计连蛇虫蚊蝇也不想近他的身,狠狠瞪他一眼,从容决定自食其力……
“好了!”凌子墨上前一步,拉住轮椅,“就你这样推几时才能回房间,小心伤口又裂开了。”
“谁说我要回房间了,我说要回自己家。”
“好好好,我们暂时休战。”这女人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大。
终于知道刚刚讨论的不是菜色问题了吧。从容睨着眼瞪他。
“不管要去哪,吃完饭再说好吧。”
从容这回任他重新掌握轮椅控制权了,谁让自己还是伤残人士,身边又没人,这里距离大厅至少有三百米,她没必要为了跟凌子墨赌气而自己找罪受。
“应该找个时间对外澄清一下你跟高希文的关系了吧。”
从容一愣,对于凌子墨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
“那些记者没在名邸找到你,天天堵着你老同学的住所,这样下去对他的困扰应该不小。”凌子墨依旧推着轮椅,缓步前行,远远看去气氛无比的和谐闲适。而看不到的是暗涌已经开始在两人中间流动。
“那我真要替希文谢谢你的关心了。”从容不无嘲讽,“至于困扰那是你想多了,我想他并不介意。”
“同学关系再好也不好老是麻烦他,而且这样一直被外界误会你们的也不好!”
“误会?是指我和他的qíng侣关系。”从容像是恍然大悟,“那怎么能说是误会呢,可是我亲口承认的。”
凌子墨暗暗咬牙,“是,那你准备什么时候亲口否认。”
从容忙一脸正经的摇头,“那怎么行,我对感qíng私事一向低调。如此郑重的承认后怎么可以随便再否认,那不是会让人觉得我出尔反尔。不是要落得玩弄感qíng或者新闻炒作,甚至于欺骗观众的骂名。”一句话把他堵得死死的。
凌子墨眉毛一凌,眼神凌厉的恨不得在她头顶上盯出两个dòng来。“说吧,那你想怎么样?”
“少用这口气吓唬人,搞得像是我故意找你茬似的。如果不是你当初使小人手段,诬陷希文。我至于那样做吗?”
“难道你要一直跟高希文不清不楚下去,你跟他是男女朋友关系,那我们呢,是偷qíng还是劈腿?”凌子墨也火了。
“错,怎么能说偷qíng,我和你当然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再或者也可以说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