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别乱说。”聂太太看温悦长得这么书卷气,怕他脸皮薄,受不了女儿这样没遮拦地话,阻止女儿道。
“没事,大嫂,温悦很好说话的。”夏久胜笑着道。
跟聂正诚认识后,温悦一直没有明确做出答复,夏久胜也是为他着急。
要知道同xing恋,碰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很不容易,聂正诚这样的男人,不管人品也好,家庭背景也好,都不错了,夏久胜觉得,温悦应该更主动一点,把这个男人拴住。
难得今天聂正诚的哥哥来了,自己是温悦的师傅,双方见面,就像长辈商量晚辈的婚事,他自然要卖力说温悦的好。
聂太太见夏久胜年纪比温悦小得多,却像可以帮他做主似的样子,有点疑惑他们的关系,又不好意思问。
“温悦是我妈的gān儿子,所以我们是一家人。”夏久胜像是明白了他们的疑惑,解释道。顿了顿,又说道:“他身体不好,我在教他锻炼的方法,所以也是我的徒弟。”
难怪。聂太太暗暗点头。
他们听弟弟说过,温悦虽然不是孤儿,却没有亲人来往,现在能住进夏家,也是他的造化。
“哦,你们的关系太复杂了。”小姑娘听了夏久胜的解释,想了半天,也没搞懂他们的关系,头大地嚷了一句。
又转头望着妈妈,小大人地皱起了眉头:“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他现在成了我叔叔的对象,我到底该叫他婶婶呢?还是也叫叔叔?”
“叫叔叔。”聂太太白了女儿一眼,又向温悦歉意地笑了笑。
“叔叔。”小姑娘没有一点忸怩,张口热qíng地叫了一句。
温悦应了一声,表qíng反倒有些不自然。
心里倒是非常喜欢这个心直口快的小姑娘,见聂正信夫妻叫她囡囡,知道这是江浙长辈对小孩子的昵称,于是笑着问道:“那囡囡的大名叫什么呀!”
“我叫聂小满。”小姑娘慡快地答道。
夏久胜见小姑娘唤人了,忽然响起温悦没有准备给孩子的见面礼,站起来去厨房,问妈妈怎么办?
夏妈妈一听,也有些犯愁,他们不像自家的亲戚,给个包了两百的红包,就不错了。想了想,也没有东西送,就包八百块吧。
夏久胜回到客厅,从温悦身后经过时,把红包塞进温悦的上衣斜袋里,温悦察觉口袋有异样,手摸了摸,见是个红包,心里明白过来,感激地望了师傅一眼。
又说了两句,把红包拿出来,递给小姑娘。
聂小满一时不懂他的意思,转头去望妈妈,见她点点头,就接了过来,嘴里道了谢。
安安和阿福去外面玩了,现在回家,见家里多了客人,特别多了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子。
几个孩子见面,怎么称呼成了问题。
聂太太要女儿叫安安和阿福小叔叔。安安和温悦一辈,阿福从段威排,跟他们也是同一辈。
小姑娘这个年纪,已开始进了青chūn期,对这些面子问题看得很重,要她叫两个小屁孩子叔叔,有些不愿意。
夏久胜也没有勉qiáng,叫他们各jiāo各的,相互叫名字好了。
这一点,西方国家的做法比较人道一点。
※※※
中午吃饭的时候,夏久胜自然拿出最好的菜招待他们,把聂正信一家人吃得停不下来。
难怪父亲开玩笑说,如果夏久胜不嫌弃,就想在他们那里养老了,原来他们家不但有神奇的酒,菜也特别好吃。
一顿饭吃得兄弟两个没了形象,满满一盘羊ròu、扣ròu、蹄膀,全落了他们的肚子。
至于特意招待贵宾的huáng鳝泥鳅,更是一点不剩,连聂小满小小个子,也吃了两碗饭。
“好饱。”小姑娘吃饱下桌,没有形象地嚷道。
“那我们就到外面走走,消化一下。”夏久胜见们都吃饱了,站起来建议道。
夏家庄村也没有地方去,于是带他们去大岙走走。
聂正信是桥梁工程师,研究地形成了习惯,见大岙三面环山,地势平坦,土地肥沃,连声说好地方。
夏久胜又把他的计划解说了一遍,聂正信又用专业的眼光,给他造房子方面给了建议。
这些细节普通人不会注意,往往要等入住了才会发现,比如冬天阳光不够好,夏天房间温度太高,空气流通不好,雨天院子容易浸水等等,聂正信细细解释着,并给了改进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