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二天一早,还是要上班。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一起出门。
到了国贸,糙糙例行公事的去亲沈备的脸颊,沈备突然伸出手来,揽住糙糙的后脑勺,很突兀的将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齿关相扣,津液互递,竟是异样的缠绵!
等到糙糙从几乎窒息的感觉里醒来时,自己已经站在车外,沈备的车子早就没了影子。摸摸脸庞,有点烫手。
“啧啧啧,我怎么那么倒霉?”冯尚香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凉凉的带着点戏谑,“为什么总让我看见你们亲嘴打啵?”
糙糙呵的转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突然指着玻璃窗外的一对男女说:“看,那儿也有!”
冯尚香嗤了一声,转过头去。糙糙说:“眼随心动,看见是因为想看,别人管不了的。”
“王阳明啊!心在故我在是不是?不想要奖金了!”冯尚香好像已经忘记了小张留下的不快,笑嘻嘻的和糙糙开着玩笑。
从电梯走出来,冯尚香冷不丁问道:“那个小司机,今天还来接你吗?”
糙糙愕然的摇摇头,赶紧解释:“他刚退伍,不太懂事。”
冯尚香笑笑,“是吗?我觉得他还行。”
啊?糙糙觉得头一下子变得很大,很重,不由自主的向一边歪去。咚,落在肩膀上。
小张?冯尚香?
一上午的手忙脚乱,中午的时候,前台接进来一个内线,说是门口有人找。
糙糙到了门口,是地下一层一茶一座的服务员。问清糙糙的名姓后,说:“有位先生就在我们店里,他说不方便上来找您,请您过去一趟。”
糙糙眉头一皱:“哪位先生?”
“他没说,只是说请您务必要过去。他有事。”
糙糙看看来来往往的人,想着青天白日也没什么打紧,边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回头我过去就是。”
服务生站着不动,嚅嗫着:“嗯,您、您最好和我一起下去。”糙糙不解的看着他,突然想起以前孙南威gān过一次,让服务员帮他做什么事,事后付小费。莫非这个服务员又是自己“gān私活”?
想想极有可能,糙糙无奈的耸耸肩:“那你等一下,我那件衣服。”
十一过后天就凉了。
糙糙早早的换上长裤皮鞋,这几天更是遵医嘱,连高跟鞋都不肯穿了。脱下小西服,换上来时穿的的浅huáng色镂空毛线开衫,整理了一下里面的珠光白的丝绒小吊带,跟着服务生走进电梯。
上次小王吃饭回来,弄了一身的油烟,被冯尚香好一顿数落。糙糙引以为戒,特地去买了一件百搭的黑色小西服放在办公室,作为专门的“工作服”。
绕了几个圈,到了门口,糙糙放慢脚步,跟在服务生后面进去。走到一个位子前,服务生奇怪的看着位子说:“诶,人呢?就是在这儿啊!”说着,脑门就沁出汗来。
糙糙也奇怪,什么人这么神秘?
“临时换地方了。”旁边有人cha话进来,一章绿色的钞票塞进服务生手里。糙糙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人,皱着眉头问:“关浩,你到底想gān什么?”
那人正是关浩。他早料到若是糙糙见了自己,肯定会掉头就走,所以耍了个花招,换了地方,等糙糙进来,他再现身。
“请你吃饭!”关浩笑嘻嘻的给糙糙拉开凳子,颇有绅士风度。有些男人是越老越帅,关浩就是这种类型。并非是说面皮有多好看,只是那种沉淀下来的气度和智慧让人觉得很舒服。
糙糙扶了扶眼镜,低头坐下。
关浩早就把菜点好,糙糙的是豆浆火锅。
糙糙看了一眼,心里堵得慌,不太想吃。
关浩收起笑容正色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嗯?糙糙奇怪的看着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盼盼找你的事qíng我知道了,她做的太过分了。我已经和她谈过,她保证不再找你的麻烦。如果那天她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糙糙想起huáng盼盼的要求,隐隐有些生气,面对关浩,还有些不好意思,“算了,过去的事qíng就过去吧。我不想再提了。”
关浩脸上放松了一些,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盒子——是糙糙很熟悉的那种蓝色。推到糙糙面前,关浩说:“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算是盼盼的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