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糙下意识的拿出烟,zippo的打火机打了两次才打着。是他让孙南威误解的,自己本来就不想理这个男人!
狠狠的抽了两口烟,糙糙还是有点晕:“我们、我们就这么同居着不好吗?我不需要你的钱。”
沈备也觉得别扭,糙糙的神qíng让他的心里有一处很疼:“怎么支配钱是你自己的事,我会每个月打到你账户上的。你考虑一下吧。”沈备站起来往外走。
“站住。”糙糙拧掉烟头,“原因,告诉我一个原因。你是军人,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
沈备的背影高大如山,听见军人两个字竟然晃了晃:“军人?我早就不是了。”
糙糙等着,沈备什么也没说,开门出去了。
下了电梯,沈备抬头看看楼上的灯光,糙糙的名字在他的舌头尖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好像一个绮丽的梦,终于在黑夜迎来了它的白天。
“嘟嘟嘟……”军号的声音从兜里传出来,沈备愣了一下。
糙糙的电话。
“我同意。”电话里的声音没有任何感qíng,gān巴巴的好像背书。沈备的眼睛突然湿润了,是因为糙糙吗?还是为了那两个字?
(8)
“我同意。”
“嗯,早点睡吧。”
电话那端传来沈备的声音,糙糙走到窗帘向下看,一辆银灰色的奥迪,从小区昏暗的午夜灯光里滑出去。
糙糙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白酒,仰头灌了下去,今夜只能靠它了。她不想去想理由,也不想去分析原因,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明天还有勇气去拒绝。
可是,即使她有勇气拒绝沈备,还能有勇气面对孤单吗?那些彻夜不眠的折磨,那些反复出现的记忆,她自己能面对吗?
沈备,就算是个chuáng伴,也好过她自己啊!
睡到正午,洗了个澡,做了一个面膜,看起来好很多了,糙糙才收拾妥当去上班。
路上手机刚开机,小雯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内容自然是bī问她和沈备的qíng况。糙糙淡淡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孙误会了。”
“嘿嘿,都送饭了,又那么亲热,南威怎么会误会。你快老实jiāo代!”
“送饭是他欠我的,至于后来小孙看到了,他显然站的角度有问题。”
“诶——”
“我到了,先不聊了。”
糙糙深吸一口气,走进大厦。
“冯律。”电梯到了,里面走出冯尚香,看见她点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糙糙觉得心qíng平静,qíng绪一点也不波动,更没有心虚的感觉。她没有谈恋爱,只是和某人建立了完全彻底的不正当男女关系。就算冯尚香知道了,对她而言,大不了是个笑话。她不会关心冯尚香为什么会认识沈备,为什么会探究他们的关系!
沈备,不过是个雄xing动物罢了。
只上半天班,很快就忙活完了。孙南威今天很忙,没时间和她八卦。到了下班时间,糙糙拿出课本准备复习。还有不到一个多月就要司法考试了,她必须静下心来准备。
下面一个分公司的经理贪污被人检举,检察院的同志来过,沈备居然认识那个检察官!是当年的一个老战友,现在还带着大盖帽。
兴奋之下,沈备叫着那个战友一起去喝酒,酒足饭饱。老战友带着几分醉意道:“沈备,你小子在地方也混的这么好,没沾染什么不良风气吧?”
“什么叫不良风气?!”沈备红着眼,“老子这叫根据规则办事!地方有地方的规则,军队有军队的。当年要不是我不懂规则,现在能到这里来练!”
老战友离开的早,不过他一直以为沈备是那种会在部队里呆一辈子的人,没想到竟在地方见到了。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想着换个话题:“诶,弟妹呢?”
沈备冷笑一声:“离了!”
老战友噎了一下,没再多问:“来来来,不说当年了,喝酒!”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糙糙还在看书。
“你在哪儿呢!”那头的沈备粗门大嗓的喊着,“这么晚了不回家再哪儿呢!你给我回来!”
糙糙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你在哪儿?”
“我在家里。你给我回来……呃,回来!不管你死到哪个野男人那里,都给我回来!”沈备的声音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