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糙轻声问:“你在万国城?”
“嗯……”
“我这就到家。”糙糙站起来。
也许沈备并不爱她,但是至少在这个时候他需要她。糙糙想,能被人需要和依靠总是好的。
沈备告诉过她自己的楼号房号,糙糙走进电梯时还想,要是他不开门,自己转身就走,至少算是来过。没想到,到了门前,她就傻眼了。
沈备直挺挺的趴在地上,呼噜震天,大门就那么大大的敞开着!
糙糙费力的把他拖进屋里,沈备翻了个身,看见糙糙,抓着她的手喃喃的说:“小君,你回来了。”说着,眼角两行清泪落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好好过日子啊,好好过日子……”
糙糙看着醉言醉语的沈备,眼睛有些酸疼。她听说过军队离婚的qíng况,脱不了两地分居,感qíng变故。这个沈备纵然是昂藏汉子,在家国问题上同样无奈,没有选择。
睡着之前,一个念头冒上来:“现在沈备已经回到地方了,那他的妻子……”
她想不下去,她从来没有当过兵,也没有这类经验,甚至连大学第一年的军训都因为校庆被临时取消。军人,对她来说是一个仅限于艺术作品的陌生概念。
她之所以接受沈备更多的是因为xing别,没有沈备也会是别人。她已经放弃过正常生活了。其实qíng妇也不错,银货两清,还不像同居那么暧昧。
沈备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眼珠一转,看见一头乌黑的长发:“小君?”
那人动了动,抬起头是一章有点陌生,有点熟悉的脸:“你醒了?”
失望从沈备眼中滑过,虽然只是一瞬,糙糙还是看见了。她能理解这种感觉,就好像每天醒来看见的不是关浩一样。
“我去弄些吃的。你收拾一下,九点半了,得上班。”糙糙说着,脱开他的手往外走。
沈备没松手,反而一拽,就那样把糙糙抱进怀里。
糙糙不知道在沈备的眼里自己是糙糙,还是那个小君?看着满头大汗,眼神却有些迷茫的沈备,糙糙闭上眼睛,她想象着关浩的样子,好像回到以前……
“专心些!”沈备狠狠的咬了她一口,恶狠狠的顶了她一下。糙糙吃痛不住,啊了一声,额头一阵冷汗。沈备动作慢些,糙糙缓过气来,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们各gān各的,不好吗?”
话一出口,沈备突然停了下来,手臂支撑着身体,顿了顿瞪着糙糙。糙糙抱住他的后背,迎着他低声说:“那么清楚gān嘛?!”
嗯!沈备低哼一声,动作猛地剧烈起来,好像加足马力的赛车,不管不顾的开起来。
兴奋和疼痛一起向糙糙袭来,她尖叫着哭喊着,在一片含混不清的噪音里彻底忘记了自己!
沈备有点内疚的看着熟睡中的糙糙,过去的事qíng就过去了,他不可能再回到部队,小君也不可能再回来。现在的沈备,是国商集团的老总,是个商人,是个心里很龌龊很自私的男人。有时候,他也想重新做人,可是他实在找不着原点在哪里?
早上糙糙那句“那么清楚gān嘛”,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心上。他已经浑浑噩噩的过了多久了?
以前他也不甘心,他也曾经想洁身自好,可是……
那个糙糙,白痴一样的邓糙糙,在他最混蛋的时刻,就那么妖艳的一笑,然后一句话让他体无完肤,无地自容!
自欺欺人啊,军人,自己根本不配这两个字!
沈备走进厨房,打开燃气,热上牛奶。这样会让他好一些,那个邓糙糙,可能也和他一样吧?这些他从来没关心过,没想过的问题浮上来。他很好奇,糙糙的前夫是个怎样的人?又是为什么结束了他们的婚姻呢?难道他们也有两地分居的问题?
沈备不是话多的人,糙糙的嘴也没有以前那么刻薄了。两个人很客气的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吃完早餐。
沈备要送糙糙,糙糙说:“不用了,小孙他们都认识你,太麻烦了。”
沈备点点头,开车走了。
“糙糙!”那车突然倒退着开了回来,沈备从车窗探出头来,“晚上别加班了,早点回家吧!”
糙糙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回来吃饭?”
沈备皱了下眉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