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崇拜的偶像终于成了男朋友,就在她欣喜若狂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产生了微妙的感qíng,她为此而惶恐不安,最后的结局是,她的男朋友为了她最好的朋友跳楼!
无论如何,她都是被彻底背叛的那一个。
画室的门仿佛是被一阵风给卷开了。
江琪转过头,看到了面孔紧绷的孟烁,他的眼瞳缩得死紧,看上去像一只bào怒的狮子,应该说是因为被欺骗而bào怒的狮子。
他咬着牙说:“那个人是你找来的?!”
江琪看看孟烁,“什么人?”
“就是那个……”孟烁顿了一下,帅气的面孔因为逆着光而铺满了yīn影,“那个他妈的差点qiángjian钟茗的人!”
江琪怔住了,她的目光在孟烁铁青的面孔上整整逡巡了一圈,接着,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的弧度,“是啊,那又怎样?!”
是啊,那又怎样?!
哗!
画室里的整排画架被孟烁推倒,江琪隐约地感觉到孟烁的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那一瞬间,整个房间冷得可怕,犹如北极的冰山骤然降临在这个空间里,孟烁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英俊的面孔在此刻竟仿佛冰块般冒出丝丝的凉气来。
他回过头来对江琪一字一句地说:“你明明知道钟茗已经很可怜了,你还这么对她?!”
“……”
“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存在心里的不甘心需要发泄出来,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江琪——”他居然淡淡地笑了笑,带点轻蔑的冷笑,“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了。”
江琪淡淡一笑,重复道:“是啊,那又怎样?!”
她可以清楚地听到从孟烁攥紧的手指发出咯咯的声响,她不是不知道孟烁有多么喜欢她,就算是她和牧泉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也总可以在忘记吃早餐的早晨,收到孟烁特意为她买来的各种点心和水果。
比如她只对钟茗说过一次,她想找一本已经绝版的画册,才过一天,孟烁就把画册送到了她的手里,而她没有说过,那本绝版的画册,她是为了牧泉找的。
比如她有一次想要去某机关拍些照片,当然是被某机关里的人直接拒绝了,而孟烁直接动用了他爸爸的关系,开着他老爸的车,堂而皇之地把她和钟茗送了进去,据说后来,孟烁被他老爸狠狠地用皮鞭子抽了一顿。
但现在孟烁骂她卑劣了。
找一个流氓来qiángjian自己最好的朋友,也确实是一种卑劣到极致的行径!
江琪一抬头看到了钟茗。
钟茗似乎一直都站在那里,她的眼眶红红的,在钟茗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高个子男生,他的怀里抱着一只白得耀眼的小狗。
凌乱的画室内,两个女孩沉默地对视着,空气静寂得可怕。
孟烁把脸转向一旁,他望着画室外面的阳光。
上课的钟声已经敲响,此刻,整个校园空旷得好像是夜空下的沙滩,而只有他们留在了这里,仿佛在cháo水退去后,因为无力随着cháo水回到大海,而在沙滩上费力呼吸的甲壳类动物。
艰难地扛着属于自己的脆弱贝壳,矢志不渝地保护着自己。
钟茗低声说:“昨天放学的时候,你再一次叫我去存书室的目的,就是让温茜茜她们几个侮rǔ我吗?”
江琪的头发、面颊、眼睛都洋溢在阳光中,她淡淡地说:“是啊,谁让你那么笨,都已经上了一次当,还要上第二次当!”
脑海里,有一个看不见的重锤朝她狠狠地击落,眨眼间就把她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全部敲成碎片,她的眼前顿时变得黑压压一片,好像有无数只乌鸦在她的头顶上盘旋。
而她沉重的心,向着一个不见底的深渊狠狠地坠下去。
钟茗就是在那一刻爆发出来的。
她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突然发了疯的母狮子一样扑向了江琪,揪住了江琪的头发,江琪发出尖锐的尖叫声,她伸手去撕扯钟茗,钟茗也在撕扯着江琪,她一面招架着江琪一面泪流满面地破口大骂着:
“你给我滚,我为什么那么笨?你说我为什么那么笨?因为是你给我发的短信,所以无论是真是假,我都要去,就是因为是你给我发的短信。”
江琪尖叫着,声音几乎可以刺破钟茗的耳膜,“你和牧泉合起伙来骗我,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