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虽大,可是回廊很宽狗窝中一点雨水都没淋到。狗狗看了她一眼便又继续回过头,端正了狗头看廊外,样子像是……一只忧郁王子。
“狗狗,你看什么?”任君紫问道。
……
“你怕不怕?”
……
“你叫什么名字?”
“汪汪”,呃,也算是回答吧。
“你名字真有象声意义,自己取的啊?太聪明了。汪汪你冷不冷?今天下雨,要不我把房子让你一点吧,不过雨过天晴你就得搬出来。”任君紫也不管狗能否听得懂啰哩巴索说了一堆。
回答她的是两声“汪汪”。
又把狗折腾进房间把狗窝放在墙角,任君紫第二次爬上chuáng,却侧着身看墙角,汪汪还没睡,眼睛亮晶晶的。一人一狗深qíng对望了十多分钟,任君紫第二次跳下chuáng将狗窝挪到了自己chuáng边。
没多久,一人一狗平稳的呼吸声在房间内响起。
大半夜的,任君紫的房间里传来对唱样的“汪汪”“汪汪”……区别是一声是天然的一声是模仿的。
早起任君紫一脚踩下chuáng只听得“嗷”的一声惨叫,忙收回脚,忘了,一只汪汪在呢。跳下chuáng蹲在汪汪面前看它委屈的小样子,摸摸它:“汪汪,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踩我一脚吧……”
汪汪低声呜咽,转过头不理她。
还好,用好吃的饭菜使得它回心转意了。
临去赌坊,任君紫千叮咛万嘱咐任老头看好她的狗,任老头斜眼看她:“我把它当祖宗看着行不行?”
任君紫笑了,自然而然地便说道:“爹,你不怕祖宗生气啊?”
说完了自己愣了下,她叫任老头“爹”了……反应过来挠挠头转身快步走了,任老头摸摸汪汪地头:“我们小七多久都没叫爹了,原来还得托你的福!”
第22章
雨还在下。赌坊的人没有往日多,任君紫的肺也少受点折磨。
“下雨天早点收摊回家吧!”任君紫和任君青站在二楼栏杆处往下看。
“做梦。”任君青很是简洁地给了她答案。
“那我去睡会啊。”任君紫放软了态度。
任君青便笑:“困啊?谁让你没事大半夜的和狗聊天。”
“知道了还不让我去睡……”
“又不是我让你跟狗聊天的,去,收钱去。”任君青下巴示意道,靠窗的那一桌,一直很是平静的几个人,出手都很大方,看来可以收到不少抽红。白花花的银子啊,一文都没有她的。
往银托盘里划拉着银锭子银元宝,收拾完了抬头不期然与一道视线在空中撞车。
这兄台,眼熟啊!难道当完了四两银子便拿来赌了?
那兄台立刻收回了视线,对着桌上的人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改日奉陪。”
看他面前的银子,大概是赢了不少。只是奇怪怎么不见锅底灰大哥。
端着银盘上楼,一个伙计不知道是三急还是怎之,愣是无视她这个大活人正上楼,一下子将她撞了一个趔趄,想当然,那银盘里的钱自然也顺势飞了出去。
“急什么?投胎啊!”任君紫顺嘴说道,揉着撞到栏杆上的腰,好死不死撞到了栏杆头上,这一下子硌着了。
虽然她疼,不过没人关心她。正感慨世态炎凉却见楼下已乱作了一团,一个个地趴在地上——抢银子,赌坊的“保安”们很快出动,场面更见热闹。
任君青早动作潇洒地从二楼一跃而下了,任君紫揉着腰蹭上楼,娘地,还真疼。疼得她只有力气坐在台阶上看打架了。所有人基本都动了,除了窗边那几位,他们神态很是自若地看打架。
架倒是很快打完了,银子也基本回收了,任君青已悠闲地拍衣服了,只听得窗边的其中一人笑了:“老板娘何必为了区区几两银子大动gān戈,不如,在下来赔吧。”
“这位客官说笑了,赌坊的规矩,有进无出。”任君青亲自拿了托盘施施然上楼,经过任君紫身边:“查好了,要是少了你便给我补齐。”
“我有十七个铜板你要不要?”任君紫说道,端了银子咧着嘴和她上楼去了。
事实上,任君紫那一下硌得还真不轻,睡了一宿都爬不起来了,只得趴在chuáng上哀叫连连,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她为了效果更加bī真而故意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