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坐在chuáng边拄着下巴看江南桐,病美男一枚!刚才他发的短信大概是qiáng撑着了吧,为的就是不让她担心,这男人处处都把她考虑在第一位,她盛夏何德何能,哪辈子修来的这个福分天上掉下个这么香喷喷的大馅饼,她一辈子都吃不完。
拄着下巴,盛夏无声地笑,一直盯着江南桐的脸。如果此时有外人来看见铁定要吓一跳觉得这女孩jīng神不太好。
江南桐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换了地方他便睡不着,一睁眼就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球球?”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为什么看起来像神游一般?
“大馅饼!”盛夏一把抓住他的手:“江南桐,你束手就擒吧,这辈子你就别想逃了。”
确定在神游,似乎还有点展望以及规划未来的意思,想想这场车祸,开始觉得蛮倒霉,现在看来,老祖宗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虽然把他称为一个大馅饼,但管他呢,总算表白了。
“拿逮捕证来!”江南桐说道。
“耶?你咋醒了?快快快,医生说你得多睡会儿,快睡。”盛夏回过神。
“可是眼前有件急事不得不办。”江南桐说道,一脸正色。
“都这时候了什么急事都靠边站,你先养好了再说。”盛夏以为是工作上的事。
江南桐便小声跟她说了句,盛夏立马轻捶了他肩头一下:“去厕所就说去厕所,还急事不得不办……”
扶他下了chuáng,江南桐故意走得歪歪斜斜,盛夏只顾着心急和心疼哪里还去分什么真假,因此便充当移动拐杖扶他到了洗手间门口。
第二天一早医生又来检查,还是继续观察,江南桐爸妈来了,带了住院用得到的一切用品,盛夏正好也回去洗个脸刷个牙换个衣服上了课。
林琳非见她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样子有些奇怪,偷偷问是不是和江南桐吵架了,盛夏摇头:“跟他吵不起来,他是消防栓。”
因为这句话又被林琳非给歪了一把,无限制地把消防栓的“灭火”功能放大放大再放大……
虽然盛夏没说江南桐住院了,但系里自有消息灵通人士,因此接下来的几天,江南桐的病房那叫一个车水马龙,也只有到了夜深人静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俩人才能摸摸小手说说小qíng话。
江南桐出院,连护士都送到门口来了,盛夏心里一边美滋滋一边冒着醋泡,她白天不在的时候他都gān啥了?谁陪他说话了?其实,她真误会了,人那小护士就因为表弟今年要考T大请江南桐分析了一下下顺便很感谢而已。
盛夏让江南桐回他父母家,也好有个照应,江南桐不gān,说他有老婆有孩子的不能麻烦父母了,盛夏就被他囧掉了。因为这样盛夏就每日里像个小妻子一样,上学、回家、做饭、带“孩子”,江南桐偶尔会靠在沙发上说头晕便顺利成章枕着盛夏的腿享受太阳xué按摩服务,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
快到期末,盛夏又开始忙,抽空去看江南桐和猫咪,惊见那两只小女猫和江南桐的“感qíng”迅速升温,几乎他走哪里它们跟哪里,厕所除外。盛夏嫉妒啊,趴在地上装大老虎吓唬猫,逗得江南桐哈哈大笑。
盛夏很少看他这样大笑,他一般是斯文的、腹黑的,淡淡扯个坏笑(在别人看来那是温和的笑。)所以,盛夏看呆了。
“素质!注意素质,江老师!”盛夏溜达出一句。
“在家里对着老婆还讲什么素质?除非——”忽然扑过来把她扑倒在地:“除非不是男人!球球,你看我这么乖的束手就擒,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眼睛里带着些不同寻常的光彩。
“嘿嘿,给呀,去洗澡先。”盛夏说道,笑眯眯,揪揪他领子,身体却不敢乱动,某人已经有了变化。
江南桐爬起来:“不骗人?”声音有点沙哑。
“不。”盛夏答,不骗才怪……推他去洗澡,等他进了洗手间连忙抱了木星和地球冲进他卧室放到chuáng上,然后再箭一般的速度跑回隔层,关灯装睡。
安静的夜里,洗澡间的水声透过隔层这日式的隔板还听得见,拉门开了,然后是缓步走来的声音,楼梯,一步一步一步……然后一步一步离开……客厅的灯也熄了,彻底在暗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