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有病吧,太阳都下山了才洗,今晚睡什麽呀他。
“喂。”我拍他肩膀,“gān嘛哪这麽勤快,有什麽不好等明天洗。”
他看我一眼,居然有点脸红,讷讷地:“脏了……就洗嘛。”
“哈……你不会连睡个午觉都梦见什麽吧!”我口没遮拦地大笑。
看不出来他还挺邪恶的。
“没,没那回事。”他急得脸发红,“不是我……我中午没睡,写作业呢。”
哦,原来邪恶的人是我。
“那怎麽脏的,难道别人睡你chuáng上?”
他低头。
“恩?说啊。”
我有点不高兴了。
“……余哥和他女朋友……”
我火腾地一下烧起来。
“姓余的!”我踹开门就进去把那睡咛浩上铺的男人揪了半个身子出来。
“抽什麽疯!cao你,老子正累……。”那全宿舍最不要脸的yín魔骂骂咧咧,睁眼看到是我,气焰矮了一截,“…………杨苛,什麽事。”
我一拳打在他脸上,鼻血登时就出来了。
咛浩扑过来拼命往後拉我:“你疯了!才多大事打人做什麽……别打了杨苛…………”
我握著拳头狠揍了几十下才把那人的领子放开,然後指著他鼻子:“你他妈的别以为李咛浩是个软柿子就挑他捏,平时你欺负得也不少了我想揍你都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告诉你以後再动他东西小心我打残了你!”
出了气我拉著咛浩就出门了:“晚饭要吃什麽?我请。”
“……杨苛……其实你不应该打他,都是一个宿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弄得这麽僵。”
靠!
我怒!
本来以为他起码也该谢我两句先的,这麽不识抬举。
“我不教训他,你就任他乱来?!”
“…………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事,没关系的。”
“妈的你是男人不是啊,老这麽窝囊人家都当你病猫哪!”
他低头闷了一会儿:“我本来就是病猫。”
我怒极反笑:“你不是,你是猴子。”
他一愣,然後笑了:“哎,你怎麽知道,我以前扮孙悟空最像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他笑。粉嘟嘟的嘴唇微微咧开,露出来的几个细细白白的牙齿异常地晶莹,一大一小的眼睛弯起来,居然有种类似蛊惑的媚气。大多数人的眼睛其实都只是灰色的,而他是纯粹的黑,墨一样的颜色,晶亮的瞳孔一眼望进去深而且幽,没有尽头。
我当时就看得呆了。
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实在是非常优美。
一瞬间我有要吻住那粉红色嘴唇的冲动。
虽然最终我没做出那麽离谱的事,可是那念头就像魔咒一样在我心头挥之不去。
很快就是国庆节的七天长假,一宿舍六个人走得只剩下我和咛浩。
我是懒得飞那麽远路回去听老爸唠叨,咛浩我估计他是舍不得车票钱,不然没有人比他更想家了。
也好,我挺喜欢,或者说挺向往一屋子就我们俩。
前面的五天都相安无事地过去了。我就是有时候趁他睡著了坐在他chuáng边认真看著他,胆子大点就偷偷亲一下他的嘴唇,蜻蜓点水,然後心跳老半天,偷眼看他怕他突然醒过来给我一耳光骂我是变态。说来挺委屈我的,我以前对哪个女人都没小心到这份上过啊。
第五天晚上隔壁大二的海哥生日,过来叫我们俩一起去凑凑热闹。
我本来懒得,那天刚出去看了点带色的片子心qíng比较燥,预备要去宠幸那个一天给我打7趟电话的系花。可是咛浩挺雀跃挺愿意的样子:“杨苛,去不去?”
我看著他的眼睛想也没想就点头了。
一群男生坐在一起吃饭肯定是要拼酒的。咛浩最没出息,才一小杯下肚脸就红了。“杨苛,我酒jīng过敏。”他挨在我身边小声说。然後把领子扯开给我看,细细的脖子也是一片粉红。我的眼光顺著他脖子不自觉地就往下走,心脏一阵狂跳。
下面的酒我就全替他挡了。枪打出头鸟。要是以前这种傻事我肯定是不会做的,你看看那一群满身酒气的家夥不怀好意地夸著:“好!海量!!”然後争先恐後把满得溢出来的大号玻璃杯往你面前推,就知道离醉死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