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苗简直整个人顿时看起来都要通红到要燃烧起来了,不知是该先把他一巴掌打死灭口,还是先用鞋子塞住他的嘴,结巴道:
“你、你……”
虽然很没义气,舒浣还是当机立断地抛下朋友,而后自己顺着墙角偷偷溜走了。
提早回到家,舒浣带了点雀跃的心qíng,怀里揣着一包柔软的羊绒小衣服,经过楼下客厅的时候,耳里音乐听得两人说话的声音。
“婚期到底要定在什么时候,你有想法了吗?”
舒浣不由自主地,就倒退了几步到门边,从fèng隙间往里看。
徐玮敬坐在那里,胳膊搭在扶手上,说:“你这么大人了,也该知道,这种事qíng一直往后拖,每个准数,不合适。”
徐玮泽依旧是站着,双手放在裤兜里的悠闲姿态,背对着她。
她看不见他的表qíng,只听得他口气松散道:“再说吧。”
“……这是什么意思?”
徐玮泽显然是意兴阑珊,xing质缺却:“顺其自然,等时间到吧。”
徐玮敬明显地把眉头皱的更紧了些:“那你当初急着要张罗结婚的事,算什么呢?”
“是我考虑不周吧。”
舒浣没再听下去了。
回到卧室里,她也不知道该把那包小东西往哪里藏才合适。她有点怕面对徐玮泽,或者说她有点怕让徐玮泽来面对她,和她的心qíng。
这真的,太尴尬了。
如果有足够的魄力,她应该主动去跟徐玮泽说:“那件事就算了吧。你不用觉得有压力的。”
但酝酿好的话才一涌上来,喉咙就噎住了。
她也恨自己不争气,在这种时候居然一点都豁达不起来。
听见门被打开的动静的时候,舒浣赶紧用袖子把脸擦gān,背对着门口坐着,做出一副在低头专心fèng玩偶的样子来。
“还吃不下来饭吗?”
“嗯……”
脚步从背后靠近,而后整个人被有力的胳膊抱住了,背后是温暖坚实的胸膛。但这并不但没让人觉得幸福,反而愈发心酸。
“不饿吗?”
“嗯……”
徐玮泽索xing把她抱在腿上,笑着抓了她的手:“今天买了些什么呢?”
“……没买什么。”
“什么都没有买吗?”
“嗯……”
“哇,连购物的兴致都没有了,这可不是好现象,”青年往前凑了凑,试图仔细端详她的脸,“怎么了?”
“嗯……”
“心qíng不好么?”
舒浣的头低得快贴到胸口:“也没有啦……”
徐玮泽也就不再发问,只抱着她,安慰一般地,把连贴到她脸颊上。
感觉到皮肤传来的那种温度,不知为什么,只觉得更难过了。
晚饭舒浣确实吃不太动,喉咙里像是有发酸的东西哽着,饭菜就很难咽得下去,最后只能糙糙喝了点汤。
连徐玮敬都开口说:“舒浣,你好像没什么jīng神。”
“没有啦……”
“怎么了吗?”
“……天气的缘故吧。”
做兄长的看了弟弟一眼,而后道:“最近的天气没什么变化。”
舒浣词穷:“……可能……时间久了,有点闷吧……”
“不过你好像这段时间状态都不是很好。”
“嗯……”
徐玮敬又斟酌道:“如果觉得闷,书不是需要换个地方度个假?”
“啊……”
这未免太把她当一回事了吧。
当晚徐家大伯打电话来拉家常,讲到这个,对方立刻就来了十二万分的兴致:“好啊好啊,让侄媳妇到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嘛。”
“……”
“我这边,景色好,气候好,最适合修养了。她老待在一个地方,对着你们这同一群人,时间长了看腻了,当然气闷了,换个地方就不一样啦。”
“……”
“再说,我两个儿子都这么帅,给她养养眼也是对心qíng有好处的嘛。”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