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浣突然说:“我也想去徐伯伯那边度假。”
徐玮泽转头看着她:“啊?怎么了?”
“我想去住两天,”说着她自己也有些虚弱,“那边天气可能真的会比较……适合我吧。”
“以现在的心qíng,她真的有点难以面对徐玮泽。”
在他身边,每天看着他那中笑脸,得到他那若有若无的温柔,更没办法培养出果断说不要在一起的勇气来。
徐玮敬道:“那就去吧。”
“……”
“换个环境,可能想法也会不同,调节一下也挺好的。”
“嗯……”
徐玮泽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从背后抱住她,夹好她的脚丫子,把她冰凉的手抓在手心里。
“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
徐玮泽“嗯”了一声,过了半晌,便轻微地亲了一亲她的耳朵。
他越温柔,就越让舒浣觉得心里难受。
这温柔,是出于无法弥补的愧疚吗?
舒浣透过舷窗玻璃,看着云层之下渐渐近了的地面。
这是她人生里第二次为了逃避徐玮泽而来到T城来。只不过这回的心qíng已经很不一样了。
随着人流缓缓除了通道,舒浣边小心走路,边在接机的人群里搜寻着可能眼熟的人影。
举目眺望间,她看见对面有个戴了棕色太阳镜的年轻男人,对方的轮廓有些眼熟,以至于她不由得留意了一眼。
而后那人便勉为其难地动了一动,朝她走来。
待得那人近到眼前,舒浣才吸了一口凉气,反应过来了:“席德!”
这碰面不亚于白日撞鬼啊。
席德立刻把她拉到墙边,低声怒道:“这么大声gān吗?!你想给我惹麻烦啊?”
“……”
从他的脸来看,她当时用钥匙划下的伤痕倒没有留疤。
这一点让舒浣挺庆幸的,毕竟作为一个偶像艺人,脸如果毁了,那事业也就完蛋了。
自保归自保,她对席德并不存在什么歹毒的心思。
不给别人造成自己意料之外的伤害,这是她这种人的分寸。
舒浣东张西望了一下,本能地有点怕,但又觉得不用怕。有过前车之鉴,席德再怎么记恨,也不敢对她怎么样才是。
于是她qiáng作镇定,不甘示弱地说:“你要gān什么?”
席德皱眉道:“上车啊。”
“……为什么要上你的车?”
席德立刻尴尬地把脸扭向一边,愤愤然道:“我来送你去休息的。”
“……”
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翻译过来不就是“送你上西天”之类的意思吗?
“我用不着你来送吧?”
席德怒道:“还说呢,你到底在搞什么啊?说要我替你做一个月的事,到现在都还没让我做,你到底是想怎样?啊?!”
舒浣顿时呆若木jī:“……哈?”
过了半晌,她才隐约回想起,当时为了解围,好像是有说过那么一句敷衍的场面话。
而之后就自然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哪知道这种东西不仅有人当真,还有延期执行的。
于是,舒浣摆摆手,轻松地说:“啊,那个啊,只是随便说说啦,你别当回事就好。”
席德摘下眼镜,用那双长眼睛瞪着她,脸色又更难看了:“什么随便,你是说,你把这个不当一回事?”
“……”
“我是随便让你玩弄的吗?啊?你把我当什么东西啊?”
舒浣看他牙痒痒地又开始PIA手指,只得从善如流道:“好,好,那就请你把我送到徐家吧。”
席德还真的开着车把她送到了目的地,一路上除了脸色不好,气氛尴尬之外,倒也算得上安全妥当。
舒浣下了车,取了行李,提心吊胆地正要走,就听到青年说:“你给我站住!”
“……”
而后一张名片递到她眼前。
“这是我电话。”
“呃……”
青年怒气冲冲道:“要做什么事记得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