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也没经验该说些什么才好。
夏维大方的摆摆手:“嘿,也是怕你心qíng不好,自从你回来都没弹过吉他,练了那么久可别这么就给扔了。”
关于音乐的东西总是令谢小宇很轻易的想起一个人,他苦笑:“我忙着找工作……没有时间而已。”
夏维不理他的解释,只是一如往昔的说:“你写的歌那么好,一定要坚持下去。”
大约除了林亦霖,能够夸奖自己的便也就剩下这个连五线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大男人了,谢小宇心中泛起说不出的感受,淡淡的回答:“别骗我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
夏维最不喜欢看到他自卑的样子,立刻就扯着嗓门道:“什么水平啊,好听就是好听,哪还那么多说法,反正你听我的没错!”
谢小宇微微失落的扭头,而后又转过来qiáng颜欢笑:“恩,以后写了新歌再唱给你听。”
夏维不是心思复杂的家伙,闻言便高兴的点点头,继续蹲下去调试电器去了。
谢小宇看着他那样熟悉的样子,话哽在喉咙,yù言又止。
做了漫长的梦,忽然发现它根本不那么真实之后,是什么感觉?
喜欢了很久很久很久的人,忽然发现他根本走不进自己的世界之后,又是什么感觉?
夜深人静,谢小宇静静地躺在chuáng上,实在难眠。
仿佛如此的时刻很容易让人伤感。
明明什么都没有想,但头脑空dàng之间,泪水还是忽然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墙壁上因为海报日久而留下了一块一块的浅色痕迹。
在隐约的月色下,看起来那么斑驳。
正如同已经久远的记忆,无论你怎么想忘怀,终究还是会有那么些痕迹,再不是你我能够用理智轻易涂抹掉的浮尘。
Chapter36
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盯着个很熟悉的字太长时间,会变得不再认识它。
凝视过久那张陪伴多年的脸,忽然间就显得陌生。
终于开始思考志在必得的感qíng以后,才发觉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个穷兵败寇。
肖弦从香港回来以后,整个人忽然变了很多,那种改变不再是忽然更沉默更bào躁,相反却不知不觉淡然了很多,甚至破天荒的和老板致歉过自己工作上的失误,满脸沉静之像令同事们议论纷纷。
大约是我们摔到之后再爬起来,都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抬头不看路了吧?
这天肖弦一个人闷在休息室里修改收上来的谱子,正在产假的江白却毫无预兆的打了电话过来。
原来她是不顾老公劝阻看了香港颁奖礼的录像,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那天生病了?”
江白至少了解肖弦的为人,他虽刻薄直白,但没有染上过半点不良习惯,甚至不抽烟酗酒泡夜店,说吸毒实在是太离谱了。
肖弦放下吉他,淡笑了说:“没什么……咖啡喝多了,当时很想吐。”
江白顿了片刻又问:“遇到不开心的事qíng了吗?”
肖弦和她没有秘密,于是回答:“小宇走了。”
江白这次沉默了更久,而后淡淡的叹息:“是你太霸道了吧?他那个人看起来挺容易受打击的。”
“恩。”肖弦愣愣的看着曲谱,而后忽然说:“江白姐……你还有当年给我看病的医生电话吗?”
在BOSS没有出道之前发生过惨祸,江白当时没有办法,只好找了心理医师来为他催眠治疗,之后肖弦的崩溃qíng绪才渐渐的好转。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又主动提起此事。
江白有些诧异的说:“大概能找到,怎么了?”
肖弦道:“我希望自己能想起来,我觉得我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当初风华正茂的海归博士已经中年入半了,他坐在办公桌前安静的听完BOSS的叙述,推了推眼镜道:“你现在关于父母车祸的记忆都是通过他人叙述知道的,如果利用催眠复原当时的记忆是可能的,但你如今生活稳定,有必要这样做吗?”
肖弦肯定的点了点头。
医生思考片刻,同意道:“我想先对你进行一些测试,如果确定你现在可以承受从前发生的事,我们再详谈治疗过程。”
肖弦点头,起身拿出钢笔签了医生拿出来的同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