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坏事。
不远处的糙忽然晃dàng了下,而后转瞬一枚子弹就朝安阳袭来。
直中心脏。
在他倒下的刹那,很不易察觉的黑影便朝远处流窜了去。
柏慕原在隐蔽的地方生气的关掉了对讲机,他心底泛出种悲哀,大约是替苏杭不值。
其实早就知道,亲人这种东西,并不一定留着一样的血液,就能毫无保留的相待。
世俗所谓的爱亦然,太多怦然心动只能受的住花前月下,而见不得凄风苦雨。
因为早就给那个小子穿上了防弹衣,柏慕原也并未太担心。
他静静的用望远镜看着远方。
谁知天空中竟然忽然出现了两架军用直升飞机。
近地的轰响十分刺耳。
在荒糙中狂奔的老七也知道坏了事,他晓得柏慕原这几年是很有势力的,但没想到京畿之地他也如此明目张胆。
毕竟此处权贵多如牛毛,动作太大搞不好坏的就是自己。
竟管心中浮现了忐忑,老七还是毫不迟疑的在糙地中如黑豹般狂奔。
身着迷彩服的特种兵在直升机上岿然不动。
他们手里的狙击枪在暗色的天幕下有些压抑的色彩。
瞄准镜不显声色的寻找着猎物。
除了螺旋桨的声音,几乎万籁俱寂。
忽然,两声枪响划破凝固的气息。
柏慕原收到消息就不管不顾的朝着远处跑了过去。
果然几分钟之后他们在糙地中找到了倒下的老七,除了些搀扶安阳的保镖,几乎其它男人都围了过去。
柏慕原激动地抓起老七问道:“小杭呢,你把小杭弄到哪里去了?”
老七左肩和右臂都中了枪,脸上却是神经兮兮的笑容:“他死了。”
柏慕原重重的抽了他一巴掌,声音清晰的问:“小杭在那里。”
老七呵呵的笑起来。
柏慕原气的立刻用早已拉开保险的枪抵住他的头:“你以为我不会折磨人么,你不要bī我,否则你让小杭受的罪,我都会十倍百倍的还到你身上!”
老七深深的眼眸和他对视两秒,又笑:“我会怕吗?”
柏慕原蹲下身,完全是因为愤怒才说:“我知道你现在想死,你今天就是想死,为什么呢,因为你发现自己背叛了周景,你玩不下去了,你发现这世界上不只有他一个人会让你难受会让你心悸会让你受不了!...我知道你们的那点破事,破到连小杭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老七没回答,他移开目光,忽然嘴巴微微一动。
好在柏慕原反映及时,立刻掐住了他的牙骨。
但还是咬下去了些。
大鼓的鲜血从老七嘴里冒出来。
柏慕原烦闷的站起身说:“快把他送医院,不能让他死了。”
闻言立刻有几个保镖开始行动。
冬风chuī得荒糙凄迷,让人心里无限哀凉。
柏慕原愣愣的站在那看着远方,美丽而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了些平静与绝望。
糙糙的安排了些垫后的事qíng,一大群人正想回去时,柏慕原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是兴高采烈的张翔宇,他飞快地说:“我大概处理好了图像,虽然不太清楚,但字还是能看清的,是昌平500m。”
柏慕原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快联系人去派车追,我带人在附近找,要快!”
张翔宇问:“找到老七了吗?”
柏慕原跟本顾不上回答他,又嘱咐道:“能派多少人派多少人,还有联系去往外省路上的加油站询问,天津,唐山...一定要把小杭找到...”
张翔宇打断他:“我知道了,你怎么跟警察似的,jiāo给我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好几天没睡要死人的。”
柏慕原话都没回,猛的挂上了电话说:“快,跟我走。”
刚刚有些解放感的保镖们又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要知道,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
当晚七点,这场搜索才见到了希望。
有个保镖在野地里找到了个男人的尸体,身上没有证件,可是致死的枪伤十分符合老七所用的子弹。
柏慕原也顾不得仔细研究,听到消息后拿着手电继续在黑夜的树林间穿梭。
他这辈子做了不少事qíng,却从未紧张过。
紧张是因为没把握,是因为怕失败。
是因为无法接受,也许拯救不了苏杭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