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是你刚刚拉着我避开警方的原因?”素叶看着他,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年柏彦点头。
“我今天才知道,钻石如此璀璨,原来都是用人的鲜血洗出来的,它们的巨大价值是建立在人命的基础之上。”素叶看到了他胳膊上的擦伤,拉过,眼里心疼。
年柏彦轻抚她的发,“过错不在于钻石,而是因为人xing的贪婪。”
“我买的那些东西怎么办?警方会不会通过那些东西找到咱们?”素叶这个时候真的很想念素凯,更开始怀念身在法制社会的日子,现在她和年柏彦才是受害者,却不想警方找上门,这是什么世道?
年柏彦一字一句道,“你要庆幸的是,我们只是现金jiāo易。”
素叶倏地明白了,他说的没错,他们幸亏没有刷卡,否则警方顺着签名都会找到他们。稍稍平定了下后,她又拼命搓着手掌,无力道,“可是年柏彦,我是不是杀人了,你告诉我,我现在惶惶不安,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素叶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一想起当时的qíng景头皮都要炸开了。
“当时你不开枪,死的人就可能是我,你要感谢那一枪,否则此时此刻你抱着的就是我的尸体。”
“你别胡说。”素叶伸手堵着了他的嘴,手指还在发颤。
年柏彦终于笑了,拉过她的手送至唇边,轻吻,“我保证,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不会让你受伤。”
素叶看着他,不知怎的鼻头泛起一股子酸意,用力吸了下鼻子点点头,她相信他的誓言。
☆、一个惊心动魄的赌注
年柏彦的伤口只是擦伤,所以处理起来尚算简单。小小的伤口却让素叶处理得心中杂味百生,也许对于他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场有惊无险的重复游戏,但对她来说却是不小的震撼,她无法从年柏彦轻描淡写的语气和早已习以为常的态度中获知这种qíng形究竟在他身边上演了多少次,他是如何一次次从困境中逃生的,如何一次次在面临隐藏的危险时一步步站在财富尖端?
一切的一切她都无法得知,只清楚地知道,今天她经历了不曾有过的人生,与他一起。
伤口在处理完后,年柏彦便着手有关这几个黑人跟踪者的事,他的意思很简单,这些人如果一天查不出就多一天的隐患。
他打了电话,当着她的面,先是安排了保镖,最后一通却是打给许桐。
素叶在旁看着心里纳闷,远在南非的他,身边还有个贝拉助理,为什么偏偏要打给在国内的许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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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非,年柏彦行事风格多少令素叶摸不到头脑,贝拉和斯密斯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人遇袭的事,很显然年柏彦除了许桐外没打算告知任何人。在历经了不小的惊动下,素叶整个人也如同被抽骨了似的,她不敢再出屋,公寓外的那些保镖们也未令她产生太多安全感。
等她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色已黑,窗外的海岸线依旧那么平静,如同与夜色相辉映的墨黑色锦缎,最深处暗涌的波涛形成了锦缎的褶皱,时而才有隐隐的风làng声和làng拍礁石的声响。她睁眼,chuáng头的灯光散发着鹅毛huáng般的柔和,起身后才觉得全身的每一块骨头都叫嚣着疼。
知道疼是好事,这是身体彻底放松的警示灯,人在受到惊吓后是可以通过睡眠的方式加以调节。
年柏彦不在卧室。
当素叶环视了一周都没找到他的身影时,不知怎的心又揪了起来,历经了与子弹擦肩而过的经历,她开始对年柏彦更加患得患失,这种患得患失是直接体现在生命上,她怕自己再睁眼时就看不见年柏彦了。
下了chuáng,拖着一身睡裙赤脚跑出了卧室,楼上楼下找了个遍,直到,听到书房里有隐约的说话声传出时心才彻底放下。素叶想都没想直接推门进去,刚要开口却意外发现年柏彦正在会客,两人正谈这事许是没料到会有人直接闯进来,听到动静后纷纷抬头望向门口。
素叶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后赶忙道歉,一脸尴尬地退出书房。
书房里,年柏彦也反应了过来,唇角忍不住上扬,在她退出书房刚要阖门的时候低沉唤了她,“叶叶。”
素叶手攥着门把手,将书房门又开了个小fèng儿,挤进来一张小脸。
“介意帮文森先生准备些茶点吗?”年柏彦似乎被她的样子逗笑,唇角微挑的笑意绵延进了眸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