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叶很想解开年柏霄与年柏彦中间的隔阂,一来的确是为了年柏彦,二来年柏霄应该是个开朗的大男孩儿,他心不坏,应该有资格得到幸福。
所以她只能求助于纪东岩,因为这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
当纪东岩跟她说出年柏霄不敢再去接触赛车的真正原因时,她的心抽痛了。这个孩子是善良的,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还一直耿耿于怀?否则他明明就是喜欢赛车,甚至听到G4年初在北京有比赛就马上回了国,却因心中的内疚迟迟不敢面对,只能选择在废弃场时自艾自怜了。
如果年柏霄不再喜欢赛车,她素叶也绝对不去管这个闲事,但她明显能从他眼睛里看出对车子的喜爱。只是这个孩子太别扭了,必须得用点非常手段才能让他正视问题。
纪东岩闻言年柏霄的话忍不住笑了,“她为什么要讨好你大哥?”
“她只是我大哥的qíng妇,妄想着嫁给我大哥。”年柏霄语气不悦道。
纪东岩啧啧了两声,“小子你听着,素叶要真嫁你大哥了那是你大哥三生修来的福气,别以为素叶没人要,她真跟你大哥分那天,还有我接着呢。”
年柏霄皱紧眉头,“原来你喜欢坏女人!”
“我想要不了多久,你也会喜欢她这个坏女人的。”纪东岩被他逗得大笑,松开了手。
年柏霄将他推开,一咕噜从地上坐起,盯着素叶狠狠道,“我讨厌你!”
“谢谢啊,喜欢我的人太多,所以要是再多你一个我还真应接不暇了。”素叶不怒反笑。
“你、你——”年柏霄指着她,半天挤出了句,“自以为是!”
素叶起身走到他跟前,“别那么多废话,你到底去不去跑两圈?你是不想跑还是不敢跑,跟我个痛快话!”
“不去。”年柏霄gān脆利落。
“不敢?”
“不想去!”他一字一句道。
素叶转头看了一眼纪东岩,纪东岩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qíng,她想了想,又问,“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不喜欢赛车了呗?”
“对。”
“那你为什么回国?”
年柏霄噎了一下,没回答。
“你随身背的包现在还挂着G4赛车组的标志,你要是不喜欢赛车,gān嘛还留着那个标志?”
“这不关你的事!”
“前两天我无意看到了一则消息,原来G4组成员除了你之外都没换血,还是那群老队员,只不过其中有个队员的赛车在练习场上报废了,被送到了废弃场,所以那天你才出现在废弃场是吗?”素叶不紧不慢地问道。
年柏霄紧紧咬着牙,良久后一字一句道,“素叶,我已经跟你说过,这不关你的事!”
“年柏霄,你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你师父知道吗?”她淡淡地笑着。
年柏霄一下子被激怒了,冲着她张牙舞爪,“别再提我师父!不准你再提起他!”
素叶耸耸肩膀,似笑非笑。
后来纪东岩也告诉了她,年柏霄的师父是一名荷兰人,有着跟三毛丈夫荷西一样浓密的大胡子,是在国际上拿到不少奖项的职业赛车手,他看中了年柏霄的赛车天分,亲自收他为徒,教他如何cao控各种型号的赛车,教他如何在飘逸中获得最大速度的胜利。
G4是这个荷兰师父毕生的心血,所以他破例让年柏霄加入团队。没想到年柏霄在第一次比赛中就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令全组的人都刮目相看,在接二连三的环线比赛中,年柏霄在赛车速度上已接近世界最顶级高手的成绩。
可事qíng往往就是这样,枪打出头鸟。在一次比赛中,G4外聘的一名技师实际上是外组的歼细,故意在赛车的引擎上动了手脚,最后导致G4在比赛中惨败。而这次比赛是G4拉来投资最大的一次,进而导致投资人大怒,G4没了赞助费不说,还在整个圈子里的名誉受损。
年柏霄为了G4能够维持下去,能够再一次参加正式的国际比赛,他便偷偷去非法赛车,所谓的非法赛车就是一些地下组织在凌晨一点到四点举行的比赛,这些组织都是个人发起,以赌博盈利为目的,没有那么多的赛制规则,不管采用什么手段只要到了终点赢得胜利就行,自然的,出了事的话不受丝毫的法律保护。
但赚钱多,一旦赢了比赛,所有下注的资金全都流到了胜利者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