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霄连续去了几次,他是世界职业赛车手的徒弟,这些比赛当然不在话下,所以大笔大笔的资金就到了他的腰包。
来看他赛车的人越来越多,赌注也越下越大。
这件事终于被年柏霄的师父知晓,痛斥了年柏霄,因为在他们这些职业的赛车手眼里,只有站在阳光下,接受最正规的赛制规定才叫赛车,他们的手是用来拿奖杯、拿受人瞩目的明明白白的奖金、开着F1方程式,而不是每晚开着不同的赛车,不理会赛制、没有生命保障。
年柏霄觉得自己没错,他觉得只要有了钱,车队就有救,他们可以不用去辛苦拉赞助也能站上世界的舞台。
他又去了地下赛车场,一出现的时候全场都沸腾了,他俨然成了那里的明星。只是他忘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赌博更是如此,有赢便会有输,更何况他风头太qiáng,已遭人嫉妒。那晚他的师父为了阻止他比赛也去了现场,于是悲剧发生了。
赛车手们故意围堵了年柏霄的车,开始群而攻之,年柏霄差点被那群人打死,他的师父为了保护他被那群人打断了两条腿。
也是从那天起,年柏霄退出了G4,再也不赛车了。
素叶便问纪东岩,那后来的事qíng如何?这件事最后是怎么摆平的?年柏霄又怎么从那群人手里逃出来的?
纪东岩便跟她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是年柏彦出面摆平了一切。
素叶惊讶,再问怎么摆平,纪东岩便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如果当时年柏彦没有出面解决这件事的话,年柏霄怕是已经被人打死了。
素叶想到这儿深深叹了一口气,又见年柏霄这般激动,笑了笑,“看来我是qiáng人所难了,算了,每个人都有要去逃避的事qíng,不敢面对也是正常。”话毕又看着纪东岩说道,“请我们这位小少爷吃顿大餐吧,说不准看见练车场上的这些赛车都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呢。”
年柏霄死死盯着她的背影,攥紧的大手青筋凸出,呼吸也愈发地急促,突然冲着她的背影喝了句,“素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逃避现实?你呢?你不是也一样?”
☆、艳照
素叶停住了脚步。
转头。
“你什么意思?”她淡淡问了句。
年柏霄盯着她冷哼,“你眼睁睁看着你的男朋友从山峰上摔死了,所以,你再也没去攀岩,不是吗?”
素叶僵住了表qíng,脊梁挺得很直。
一旁的纪东岩见状不对赶紧上前一个拉一个,“行了行了,这些不开心的事就让它烟消云散了吧,走,今天吃大餐去,我请客。”这两人今天算是抽风了,飙着劲儿互揭伤口,说实话他是最头疼这种qíng况的发生。
然而年柏霄甩开了纪东岩的手,他像是个终于扳回局面的要qiáng小孩儿,见素叶的神qíng变了,眼中恶意横生,“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牛吗?原来心理医生也有忌惮呀。”
“柏霄。”纪东岩见素叶脸色转白,他赶忙低声喝道。
年柏霄冷笑,“我说错了吗?中国是不是有句话叫做,己所不yù勿施于人?她自己都有问题,凭什么来管我?”许是太幸灾乐祸了,他竟然用中文很完整地说出了那句“己所不yù勿施于人”。
纪东岩还要开口,素叶走上前,语气很淡,“你认为,我怎么样做才叫有资格来管你?”
“除非你用本事说服自己再去攀岩。”年柏霄微微扬眉,勾唇。
素叶静静地看着他,“也就是说,只要我敢去攀岩,你就敢去赛车,对吧?”
年柏霄抿抿唇,良久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点头,“对。”
“好,一言为定。”素叶攥紧了手指。
“谁反悔谁是狗!”年柏霄也信誓旦旦。
纪东岩无奈地看着这两人,像是看着两个正在掐架赌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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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明朗的晴天。
素叶跟年柏彦通视频对话时,纪东岩在旁一个劲地抖jī皮疙瘩,原因是对着年柏彦撒娇的素叶实在是太酸牙了,当看到素叶对着手机屏幕上年柏彦啪嗒亲了一口后,纪东岩终于忍不住探过头说了句,“你女人现在跟我厮混在一起呢。”
紧跟着,脑袋被素叶一把推到了旁边。